是一派之首,怎么就对天下大局毫不在意呢?舅舅忒小心谨慎,屠龙圣仙又太横行无忌,该把他们俩调和调和才好呢。”
元虹说道:“严惟洲的好歹暂且不论,我想你舅舅自有筹谋。只是我思量那五个黑衣人,究竟是谁的爪牙?”
方云漪细细说了那日廊下对招的经过。可是那五个黑衣人当时丝毫不用内功,招式也没有特异之处。
三人参详半天,除了那伙人故意留下的昆玉鳞以外,仍是毫无头绪。
方云漪又力证闵莲君的清白,说得头头是道。
元虹认真听了,沉吟片刻,说道:“即是如此,那要跟闵公子说声对不住。先前是我们误会了你,但切肤之痛,望你谅解。”
闵莲君轻轻唔了一声。
方云漪松了一口气,右唇露出浅笑的小梨涡。火光照得他脸蛋红扑扑的,眼中荡漾着欢悦之色。
元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布包,倒出两枚昆玉鳞,说道:“第一枚昆玉鳞害了我族七条性命,第二枚击伤了我们的伴侣。这两枚昆玉鳞的来历……说不定是闵氏族人和对头过招的时候使了暗器,事后来不及收走,叫有心人捡了去。闵公子当真一点儿线索都想不起来吗?”
闵莲君眉头一皱,冷冷说道:“我不知。”
方云漪看了看元虹,又看了看闵莲君,露出担忧的神色,显是生怕他们一言不合又吵起来。
闵莲君不太自在,想了想,说道:“这两枚昆玉鳞雪白晶莹,而闵氏一族大多是白蛇,大家炼制暗器的法门又是一脉相承,各人的昆玉鳞差不多都是这样子,我也不能断定是谁的东西。等我回家禀明父亲,让他老人家召集族人一一询问,总能找到失主。”
元虹心想:“这法子也太温吞了。敌在明我在暗,奸人的毒计环环相扣,倘若容你慢慢调查,期间不知又要惹出多少事端。”
但眼下也无更好的计策,只有见招拆招。何况方云漪受了闵莲君的恩惠,元虹不愿和蛇族再起争执,便道:“闵公子不计前嫌,万俟氏谢过了,有劳闵公子操持大局。”
闵莲君低声说道:“那也不单单是为了帮你们。现下有人布局挑拨蛇族和狼族。我们本就应该同仇敌忾,一起揪出这人。”
方云漪听他是在复述自己的话,心中一乐,笑着向他看去。
闵莲君扭头面向山壁,似乎是不好意思和他对视。
火光明亮,照得他一头长发如同雪水冰川,莹莹生辉,似乎就要融化。
重陵听他们谈完大事,便道:“哥哥,云儿累了,我们休息罢。”
于是兄弟俩脱下皮裘,拼接着铺在火堆边,又将弓箭匕首放在身周,以防敌人偷袭。
闵莲君终究是不喜火光,起身走往山洞深处,离开火堆照耀的范围,方才合衣躺下休息。
元虹和重陵躺在两边,让方云漪睡在他们中间。火堆忽明忽暗,照得洞顶布满黑影,此消彼长。
元虹望着洞顶焰影,满腹心事,暗自思索。
过了一会儿,他肩膀上轻轻一沉,是方云漪把头搁在了他的肩上。
元虹心中一动,低头看去,只见方云漪鬓发微乱,三两缕漆黑长发掠在俊秀的脸上,投下丝丝分明的影子,愈发显得肌肤白腻晶莹。
元虹低声道:“你怎么还不睡?”
方云漪也压低声音,说道:“累过头了,反而睡不着。”
元虹说道:“云儿在想什么呢?”
方云漪伏在他肩上嗤的一笑,嘴边的小梨涡有几分狡黠顽皮,说道:“我在想,屠龙圣仙大半夜跑去整治水鬼,会不会掉进江里变成落汤鸡?最好他那柄龙珠剑给大水冲走,瞧他跟龙王爷发威风去。”
元虹微微一笑,说道:“这一带真的闹水鬼么?”
方云漪说道:“鬼神之事,不好说的。但城里的老百姓吓得那腔儿,你是没看见,能跑的都跑了,留下来的整日担惊受怕,吃也吃不香,生意也不能做,很可怜。幸好屠龙圣仙来了,当能为民除害。”
元虹淡淡说道:“严惟洲到底还是正道。”
方云漪说道:“照啊。等他回到客店,看见我和闵公子都不见了,只怕气得半死。谁让他欺负人呢!”说着忍俊不禁,把脸埋在元虹的衣服里,咯咯笑个不停。
元虹感到他湿热的气息扑在自己身上,不禁心头一热,伸手把方云漪拥在怀里。
这时他才发现,弟弟侧身而卧,左手早就搭在方云漪的腰上,和方云漪的左手紧紧相握。
弟弟一直没做声,但狼耳朵直挺挺竖着,显然是在听方云漪说笑。
方云漪陷入元虹宽广温暖的胸膛,身上变得暖烘烘的,抬头看向元虹,脸上笑得红红的。
元虹低头吻住他的嘴唇,两人的唇舌紧贴交缠,甜唾溶心,方云漪口中呜呜叫着。
此时,三人都想到了抱憾未圆的洞房花烛夜……
元虹把方云漪抱得更加紧了。
方云漪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低声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