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欣皱眉,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就在江边上,上回,半年前吧,你不是哭着鼻子跑出来吗?”他握住她的双肩,靠近一点,“怎么样,记起来了?”
“啊!”陈欣欣笑了,上回她离家出走跑到江边,还是他送了她一程。“是你呀,上次还没有谢谢你!”
“诶!这就对了。”他拉着她的手,陈欣欣想躲,但他的力量不容扭转,只能被按在他身边坐下,心里莫名忐忑起来,陪着笑说:“我想先,先回去了…”
他好像根本没听见,招呼大家开始唱歌喝酒,服务员端了一大份果盘和小食摆在她面前。孙可已经混入舞池里玩开了,薛成安被人隔得很远,看不清了。
“吃啊,饿了吧?”
陈欣欣摇头,他又倒了一杯啤酒给她:“那喝点,来一杯。”
她又摇头,“我不会喝酒的。”想了想,跟着孙可叫到:“大哥…我想回去了,我哥还在家里等我。”
“叫大哥多见外,我叫邱深。”他笑眯眯地把酒杯举到她面前,“这样吧,你陪我喝几杯,我就送你回去。”
惑人的酒精在杯中摇曳,陈欣欣只能伸手,仰头饮下。
第一次喝酒,呛得直咳嗽,酒水顺着纤细的脖子留下,邱深拿纸巾给她擦拭,又端来一杯:“好样的,不愧是女中豪杰。再来一杯,我先干了。”
说着把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对她倒扣杯子,“你看,我喝完了。”
陈欣欣觉得有点晕,邱深的脸有点模糊起来,想要拒绝,但他已经托起她的下颚强硬地灌进去。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滑入,头也开始疼,她难受得想推开他,挣扎着说:“你别碰我…”
邱深笑着俯下身,探进她的衣领间:“我找你好久了呀,怎么能放你走。”
“嘭——”包厢的门忽然被撞开,有人站在门口,气势逼人。
邱深眯起眼睛,“哪个不长眼的?滚!”
“陈欣欣呢?”萧望手里拿着她的羽绒服,像接孩子回家的家长一样,还拎着一袋甜点。
“你谁啊?”门口的小弟推搡他,“别惹我们大哥不痛快。”
他几下分开人群,看见半躺在沙发上,眼神游离的陈欣欣,冷笑地说:“我是她哥哥。”
“哟?来接人了?”邱深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二人相视,“也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带走。”
萧望飞快地抄起一只啤酒瓶,在桌上一撞,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有几片溅到他的裤腿。这动静让陈欣欣清醒一点,恍惚间看到熟悉的身影,低声叫:“哥哥..主人…”
他斜睨她一眼,呵斥道:“闭嘴。”又把手上锋利的半个酒瓶对准了邱深,“打架?你去问问你大哥,我萧望打架有没有输过?”
邱深早就听过他的名字,当时萧望还在三流里鬼混的时候,据说从无败绩,能赢也不是说他有多少技巧力量,主要是不怕死。打架的时候,最怕遇见不怕死的人。
虽然邱深也不是吃草长大的,但萧望的眼神却红得吓人,随时要跟他拼命一样。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萧望还有所顾忌,会直接一玻璃扎死他。
他瞪了一眼萧望,挥挥手:“回去吧,这么晚了,小孩子该睡觉了。”
陈欣欣一路都半梦半醒的,依稀感觉有人用衣服裹着她,抱着她。到了家里,萧望把她扔进浴池,也不管她有没有坐稳,打开水闸,把淋浴头正对着她的脸。
他故意开的冷水,水量又大,陈欣欣被激得大叫,他低头看她求饶,未见什么温柔的颜色:“清醒了再来跟我说话。”
说完他撂下陈欣欣就走,到阳台上抽烟。
白色的火光在夜色里忽明忽暗,一根接着一根。其实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但他也需要一点毒药来麻醉自己。
不然工作的事情千头万绪,陈欣欣又这么…
愤怒和失落几乎将他淹没。
他用自己的仅存的一点理智想,是不是自己太残忍、太恶毒,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在妹妹身上,希望她永远做一只笼中鸟,一只波斯猫。
可她还这么小,这么单纯,离开他,能过得好吗?
她能懂什么叫爱吗?她能懂他的感情吗?
他想画地为牢,想拉着她永堕地狱,可是…
他一时觉得很挫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尼古丁在肺里的沉淀,心里才好受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传来陈欣欣的声音,她缓缓跪在他身后,诚恳地说:“主人,我错了。”
她换了一身睡衣,头发没来得及吹干,半湿地贴在身上。萧望皱眉,想让她去把头发吹干,却又不禁嘲笑自己,只关上了窗户,转身看着她。
长久的沉默,沉默总是很难捱。陈欣欣壮着胆子抬头,他的目光晦暗不明,烟雾之中,让人胆战心惊,她低声叫到:“主人…”
“张嘴。”他淡淡地说,把手指间的香烟伸到她面前。
她大概懂什么意思,努力抻高脖子够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