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汤山别墅,邱深指着一辆白车说:“那就是你哥的车,看样子是要出去,咱们跟着看看。”
“让我下车。”陈欣欣想开门,门却被锁住了。
邱深跟在白车后面,“你下去没什么用,万一你哥不在呢?不是又被他们抓起来?”
陈欣欣泄气地坐着,“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哥的车?”
“哟,这你可就问对人了。知道你考完试,想找你出来玩的,结果打不通啊,我只能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找你。每天派人跟踪这辆车,跟踪那辆车,终于把你找着了。你哥开哪辆,我当然了如指掌。”
她不说话了,看着前面的白车转过一个个路口,在一家西餐厅门口停下。
萧望在和一位小姐用餐,穿着灰色的西装,温柔又体贴的样子。
陈欣欣一看见,眼泪就掉出来了,刚想下车,就看到萧望站起来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消失在餐厅里。
“别去!”邱深对她喊。
她却已经不管不顾地打开门冲过去,一直穿着拖鞋,在进门的台阶上被地毯绊倒,膝盖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舌尖一甜,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朦胧之间好像又回到小时候,阳光洒在身上,他在身后推着秋千,让她越荡越高,说:哥哥永远都在你身后。
她刚想回头看他,一转眼又到一个漆黑的房间,阴森森的。有人拿着刀一点点地割她的手腕,说:鸠占鹊巢,陈欣欣,你怎么还不死?
“啊!”她从梦里惊叫着醒过来。
坐在一边陪床的邱深也被她吓醒,惊喜地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又倒了热水给她:“坐起来喝一点,我叫医生。”
他按下响铃,扶着陈欣欣坐起来,慢慢地把水喂给她。干哑的喉咙被问谁滋润,陈欣欣感觉好一点,但还是虚弱地靠在枕头上。
医生很快来了,拿着病历翻看,“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低血糖。还有,你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气血不调,最近来例假了吗?”
自从住在公寓里,她就没有开心过,没有得抑郁症已经是万幸,她哪里有心情想这种事情,只能摇摇头:“我…我不记得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医生看她嘴唇发白,“躺着吧,我去给你开点葡萄糖。”
“这位先生,这位先生这里是私人病房,您不能进来…”门外一阵骚乱,陈欣欣抬头。
门“嘭”地撞开,萧望风尘仆仆的样子,扑过来紧紧地抱住她,“欣欣!欣欣!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久违的声音和气息,陈欣欣在他炙热的怀抱里怔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回抱住他,“哥哥…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旁的邱深翻了个白眼,无奈地驱赶人群,“好了好了,都出去吧。”
等邱深关上门,萧望就密密地吻下来,这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欣欣…欣欣…”
铺天盖地的吻让她的悬悬之心终于归位,在唇齿相依的间隙里,她哭得失声。
萧望怕她透不过气,用额头抵着她的眉间,“欣欣,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都怪你!你怎么才来…”她负气地用拳头锤他,一下下像刀割在他心里。
他疼得眼眶发红,“好了,好了,我们回家吧。以后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陈欣欣疑惑地看着他:“爸爸…”
萧望的眼里透出一点寒意,“你知道的,爸爸有心脏病,昨天死了。”
第一次在他嘴里听见死亡,居然是这种轻飘飘的语气。
尽管她对爸爸的无情和冷漠感到绝望,但萧望的神情里的狠意让她浑身一颤。
这和她熟悉的哥哥不一样,才一个月而已,怎么会…变得这么陌生?
回去的路上,萧望把她抱在怀里,他身量很高大,抱她像抱洋娃娃一样。
一路抱到卧室,他把她压在床上,没有用任何的暴力和工具,只用亲吻、抚摸和进入,诉说他心里的思念。
到最后,失力的她微喘着靠在他胸口,感受到有力的心跳声,低声叫他:“主人…”
“嗯?”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像给小动物梳毛。
“主人…”
“怎么了?”他托起她的小脸,皱着眉:“欣欣,你太瘦,身上的骨头把我腰都膈疼了。”
陈欣欣转过身去,裹起被子不理他。
他又笑着从背后抱住她,手臂环在腰间,“我只是心疼你,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的?有时候总以为你就在我身边,还跟厨房说早餐要有燕麦奶,结果端上来,才发现没有人喝。”
“那你还不早点来救我?”陈欣欣态度软下来,小手覆盖在他的手上。
“我这个法子,一劳永逸,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他眸光暗下来。
从前是他太软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