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得满面潮红、神志不清，含混不清地哀叫着，身体绵软到没有一丝力气，才被对方放过了，又搂着他亲吻缠绵，纠缠不休到夜色深沉、星斗满天。

情事过后，叶英还深埋在青年体内，从背后环绕着他的腰际，终是问出在她心底埋藏已久的疑惑。

“煦哥儿……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是说，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

“我死了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煦的肩胛骨微微收缩了一分，他偏过头来，抚慰般地与叶英耳鬓厮磨，然后低声道：“都过去了。”

叶英道：“我在孽镜地狱，一直等着那几个人来。可一直都没有等到。”

叶煦背对着她，声音里满是冷意：“他们不配下地狱。”

叶英叹息道：“果然是你……”

“你有那么光明的前程，何苦为了我……”

叶煦长久地没说话。

女大学生被拐卖后提刀杀死四个村民的事件，曾在那个时候轰动一时，也成为叶煦心头永久的梦魇。而这件事太过悚然、太过惨烈，以至于最终几近没有人关心拐卖的恶劣性质，冷言冷语与恶意揣测铺天盖地地压向那已死的少女，延伸出无数荒诞不经、博人眼球的版本。

“这女的就是个杀人魔……村里的哪能都是坏人？纯朴的人多了去了。”

“她原来有个男朋友吧？肯定早就不干净了……”

“又当又立，怕是觉得七八个男的都满足不了她……”

“听说不止杀了那四个，还在村里人的井水里下药要让全村人都毒死……”

“年纪轻轻的心气这么高，知不知道忍辱负重啊，又蠢又毒……”

而一直在为诉讼和提供证据奔波的萧煦，也遭遇了更多的质疑与指责。因为没有证据

“杀了四个了还要求其他全判死刑？这男的懂不懂法啊，贪心不足蛇吞象……”

“之前保护不好自己女朋友，现在这是在给自己赎罪呢……”

“早点放下吧，就算一命换一命，也早就两清了……”

他几近麻木地行走在人们的质疑与嘲笑之中，想到，那就让他来判他们死刑。

他不怕下地狱。

三年之后，他带着满身的鲜血走到奈何桥边，孟婆惊异而害怕地看着他尖叫：“啊呀！你是第二个打翻我的汤的！”

青年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有没有见过，叶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