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剑山庄遭此横祸,你还觉得好笑?」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反正死都死了,难道我还得天天沉浸在悲伤中,不吃饭,不说话吗?这样
下去还谈什么报仇?」林依依自以为是的说。
张穆摇摇头,转身坐回椅上。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我还没拿定主意。」张穆随口回了一句。
他怎会不晓得林依依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她当然希望赶紧将仇报了,少爷
便可安心的迎娶她。
如果她真成了鹤剑山庄的少夫人,这可是山庄内所有弟兄们的悲哀。
「你怎么还不快点派人去把贺桥抓来?」她走到他面前,皱着眉催促。如果
贺桥到手,那表哥就会回来了。
这阵子表哥待在宫里,她可是思念得紧。况且宫中嫔妃成群,她其怕他的魂
会被哪个女人勾去,那她想成为他妻子的希望不就破灭了。
「你以为抓一个王爷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事得从长计议,绝不能
贪快而坏了大局。」张穆沉稳地回答。
至少得将贺桥的作息打听清楚,找出地防备最松懈的时候进府挟持,劫后于
生的十几位弟兄绝不能轻易牺牲。
「好,那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了。但别拖太久,以免夜长梦多。」「我知道,
这事我定在五天内完成。」张穆有些无奈的说。
「那就好,我四处去看看,免得那几个臭男人又偷懒了。」林依依得意洋洋
地扭头离去,满脑子编织着杜云罗回山后的美梦。她有十足把握,杜云罗身旁没
别的女人,能人主他心良的女人唯有她。
张穆坐在椅上沉思。其实要抓贺桥并不困难,就怕抓错了人,那岂不是称了
敌人的心,却害了无辜的人?
但愿少爷的消息来源可靠,否则他们不仅触犯国法,还会让人民埋怨,这些
可不是他所希望的结果。
是福是祸,一切就看天意了!
景样官中弥漫着一股沉晦的愁郁气息。
「怎么可能?贺桥竟然被不名人士抓了。」两个时辰前,贺硕王府的管事进
宫传来消息,指贺桥被人挟持失踪,贺福晋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才决定派人进
宫求助。
皇上蹩紧用坐在龙椅上,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忧烦不已。
为此,皇上特地传唤杜云罗前来景样官商议。
「近来江湖人士越来越猖狂,想不到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蓄意绑走皇上
最得宠的臣子。」其实在贺桥被抓后,杜云罗便可一走了之,他之所以不走,一
方面是想进一步求证这件事的真实性;不知为什么,他始终无法相信贺桥会是仇
家。另一方面如果他在这时候离开,皇上必会怀疑到他身上,那对整个山庄的弟
兄而言都是危机。
「你看需不需要让惜妃知道这事?她现在正在调养身子,得知此消息必然有
损她的健康。」皇上犹豫道。
「皇上顾忌得是,惜妃娘娘得知此事也帮不上忙,反倒会抑郁生疾影响身体。」
自从上回他占有她的身子后,就没再与她面对面说过话了。他如她所希望避开她,
让她眼不见为净,但私下他却好几回在她熟睡之际去探望她,见她眉宇深锁,让
他十分心疼。
但他硬是压抑下这股不该有的情愫,因为他俩根本不可能有未来。
皇上叹了口气,蹙眉道:「可是贺王爷被劫一事又该如何瞄下去?」「只能
尽力而为了。」「如果贺福晋亲自进宫,那朕该如何说明?怎能不让她见惜妃?」
皇上郁烦地问。
「果真如此,不如坦自告诉福晋,惜妃娘娘身子尚未康复,受不了刺激,请
她三思而行。」杜云罗提议道。
说他私心也好,说他仍对她持有一份感情也好,他不希望她难过受苦,能隐
瞒多久就多久吧。
「就采纳你的意见吧。」皇上一时也没了主意。
这时外头的太监呼声道:「贺硕王府贺福晋求见。」皇上龙眉一攒,无奈的
瞥了眼杜云罗,「宣。」
「喳」
不一会儿,贺福晋愁容满面地走进景祥官,一见皇上便跪在地上,「臣妾叩
见皇上,皇上吉样。」「别多礼了。杜公公赐坐。」「谢皇上思典。」「有关贺
桥被挟持一事朕已得知了。」皇上先开口道。
「请皇上做主,帮臣妾救回夫君。」贺福晋央求道。她不明白怎会遇上这等
事?虽不敢自居为大善人,但对造桥铺路的善行他们贺王府从未缺席,难道他们
积的善还不够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