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她不会想到韩乐山今天无论如何不会帮她说话。“韩老师”有话要说,对拍
完的几个外景镜头有意见,有想法。他竟然洋洋洒洒地连续说了二十几分钟,无
非是个别镜头完全不能表达出剧情需要的意境,尤其是剧组临时添加的“杀细作”
场景,完全没有体现出角色的心理动态,让演员爱不敢爱,恨不敢恨,温温吞吞,
像是在过家家,而他以为,剧组的编导完全有能力有水平把这场戏拍得更真切更
完美。
虽然他讲得头头是道,可明眼人一下子就可以看出他的论点是多么的牵强附
会,看出他是在发泄,在发泄心头一股无名火。
罗世莲就像是在听天书,不知“韩老师”所云何物,听不出“韩老师”心头
有火。熊伟听懂了,可他也没听出韩乐山心头说不出的那股邪火,这是因为韩乐
山无意中触到了他的痛处。其实从一开始熊伟就对拍裸戏底气不足,不能肯定在
这一集里放一场裸戏是否合适,甚至不敢确定拍这场裸戏是否应该,是否合理。
听了小说原作者一番话,首先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韩乐山并不反对拍裸
戏。至于其它意见就好说了,不就是不够戏剧性,表演火候不够嘛,咱们再补拍,
亡羊补牢嘛,怕什么。因此就有了昨天大打出手全武行的那场裸戏。
韩乐山无从得知昨天有那么刺激的场面,他只是例行公事般地随着熊伟胡艳
走进这间南屋。四处环顾一番后他猛然有种直感:这个房间他见过。抬头看到了
房梁和上面的铁钩子,他更肯定了,马清明的光屁股镜头就是在这间屋子里拍的。
他向前踱到房梁下,像是在随意观赏那些铁钩子,他知道马清明就是被吊挂
在这些铁钩子上的。他好像一个孩子突然探听到了伙伴们一直隐藏着的一个秘密,
内心体验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好像在探险。虽然他不知道昨天这里出现了更刺激
更淫邪的场面,但只是能站在这裸戏拍摄现场他就感觉很刺激,似乎已经感受到
那位才女如何赤身裸体被绑吊的场景,他甚至感觉到自己那个东西在发硬。
而就在此刻,那个不识趣的罗世莲又闯了进来,韩乐山不禁皱了下眉头。
罗世莲又在拍摄现场追到了韩乐山,自以为得计。她才不懂察言观色,只知
道机不可失,于是自说自话地开言道:“韩老师,我伯父问你好呢。知道你特地
来跟熊导他们商量我演哪个角色的事,他挺感激你的。”
熊伟胡艳同韩乐山面面相觑:特地?她上角色的事,我们提都没提呀。可罗
世莲却不管不顾地接着说道:“听说原来演石艳竹的那个演员肚子不知道被谁弄
大了,不在咱剧组了,那个角色现在不是还空着呢吗?”
“石艳竹可是个主要角色,印象里好像比石秀竹的戏还要多呀。”韩乐山皱
起眉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位导演,加重语气说道:“你们可要慎重呀。”
胡艳并不喜欢罗世莲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可想到罗世纪的叮嘱,她也
只能说:“石艳竹的演员要定,你的角色也要定。世莲,你不要急,我们有时间。”
熊伟对这个小丫头一直就没什么好印象,可也不愿意得罪台里哪位元老,只
好含糊其词地应付着:“小罗你要有耐心,我们会综合考虑,给你一个合适的角
色的。”
突然从墙角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罗世莲演石艳竹,我看绝对合适。”
韩乐山循声望去,才看见墙角有两个女人,因为是在桌子后面,所以他们进
屋后一直没发现她们。后面一个女人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正给前面那个女人梳头。
韩乐山知道梳头的女人是剧组里姓孙的那个女化妆师,正在给她前面那个女演员
梳古时未婚女子的发髻,但很蓬松,大部分头发还都散乱着,这说明这位女演员
扮演的角色很长时间没梳理头发了。
韩乐山再向前看去,不禁眼都直了──女演员跪在女化妆师前面,背对着她,
双手好像还被绳子捆在身后,眼睛上蒙了块白布,更有甚者,女演员竟是全身赤
裸,一丝不挂。
韩乐山歪了下头,看到了女演员的脸,更惊讶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
马大编剧!真正看到裸戏的主角就像他想像的那样光着屁股跪在那儿,他鸡巴反
而不硬了。
熊伟胡艳也刚看到马清明在这个房间里梳妆,但他们可不是刚看到她赤身裸
体。
早晨起来后,熊伟胡艳就直接从住地来到了拍摄现场。戴文革给他们把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