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一路走在前方,十足冷漠,显然对他们的对话毫无兴趣的美丽男人会忽然开口。
“为…为什么?”
“奇怪的问题。”青年冷淡道,“告白当然是因为喜欢。太喜欢他了,所以忍不住。”
陈屿趔趄了一下。
他的脸上直发热,吃惊又困惑地望过去。
溪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虞清昼投来又轻又快的一瞥,视线在与他相触的那刻飞快弹开。
连分开时的想念都要通过“羊怀孕了,我一个人照顾不好”来迂回表达的青年,为什么突然这么直白呢?
“为什么?”等到把小队送回了扎营点,回程的路上,虞清昼才揪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我当然只是给你做个示范。以后别人再问起,就说是你喜欢我喜欢得要死了,苦苦追了三年才告的白,而且我还考虑了三天才答应你。记住了吗?”
陈屿当然记住了。
“我太喜欢主人了,忍不住告了白。”他原话照搬,“主人你犹豫了三天才接受我。”
虞清昼死死咬着下唇,试图忍下笑意,可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
原本那个“未来的自己强逼陈屿成为自己的恋人”的恐怖设想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果然如此。
他心想。
真是的,我怎么会喜欢一条笨狗呢。
肯定是你向我告白,我才勉强……勉强答应你的。
他挤着陈屿的脸不放:“这么说来,你和同性的初吻和初夜,也是我的吧?”
“呃……”
只是片刻的迟疑,就足够虞清昼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对方的眼神渐渐阴沉下去,但陈屿早就不怕他了,不但不怕,还破罐子破摔地道:
“其实,除了主人,我还有另一个恋人。”
他的想法很简单。
现实中他没办法离开任何一个人,也没办法给二者全部的爱。再怎么用身体补偿,也依然怀有愧疚之心,有弥补其中任何一方的机会,都不会错过。
这时候喻稚声还是个小孩子,不可能对他产生什么感情。
如果把事情解释清楚,是不是能延伸出另外一个,和现实不同的走向呢。
虞清昼却仿佛一脚踏进悬崖。
“另一个…恋人?”他听见自己冷静地问,“谁?”
陈屿刚吐出喻稚声的名字,还没能解释更多,就被人掐着脖子掀翻了。
长发纷乱垂落在陈屿脸上,青年瞳孔微缩,连心跳仿佛都停止。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什么……其它的恋人?
巨大的冲击下,原本正常的思绪全乱了。
这是他的狗。他的狗狗。
他的东西。他的人。
怎么居然被……被一个小了陈屿那么多岁的小白脸抢走了?
思维飞快地向最差的可能性滑坡。
陈屿之前说的那些不会都是骗他的吧?告白什么的,根本没有这回事。真相其实是他强行拆散了陈屿和那个该死的小白脸,逼迫这个蠢货留在自己身边吗?
越想越觉得可能。
陈屿向他告白,他居然还矜持了三天才同意。
根本就是白日梦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早该想到的。
男人看着他的眼神怎么可能充满爱意,人怎么能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
曾经和陈屿朝夕相处那么久,男人的性取向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
就算陈屿能接受同性,那个同性也不会是他。
自己居然真的信了,还高兴成那样,真是可笑到极点。
搞什么啊,那个小白脸究竟……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勾引得陈屿喜欢男人了?
扼住男人脖子的双手微微收紧。
“谢谢你告诉我,”他轻声说,“我一醒过来就去杀了他。”
“不行!”
陈屿被掐得呼吸艰难,闻言蓦然睁大眼。
“别这么做,主人,”他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么个后果,那惊痛的神色鲜明得要溢出来,连声音都在发抖,“别杀他,咳唔…求你了主人!”
好啊,虞清昼嘲弄地想,他都不知道居然会有这么一天。这条蠢狗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维护别人。
他几乎都能预见自己的未来了。
利用权势强行和不爱自己的男人结婚,婚后不但不被丈夫宠爱,还要忍气吞声任由丈夫和小白脸偷情。
他恨极之下蓦地挺腰,滚烫的性器捣开男人的雌穴,无师自通地捅进宫颈,野蛮地撑大了娇小柔嫩的子宫。
陈屿猝不及防被肏了个透,腰部猛地往上弹动,却被铁钳般的手掐死了脖子压制在身下,极端的刺激下双眼都流下泪来。
“不要……”后悔和恐惧之下,泪水涌个不停。男人被可怖的性器侵犯着极深处,却还是断断续续说个不停,“不要杀他……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