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攫取什么。一双山羊眼,扑腾着睫毛,一眨一眨,又喜,又畏。或许他也同样想看见贮藏在这双黑眸里的东西,只是在等它亲自浮上水面。
“嗯,有你。”她开口说话了:“还有这双眼睛。”
他惊喜地:“我的眼睛吗?”
“在中转站卫生间。”
他语塞,在中转站卫生间,他偷窥了她更衣。
“我……我不是……”他想说“不是故意的”,可又觉得这么说太虚伪,明明自己已经抱着衣服来找她了!于是:“对不起。”他底下脑袋,心虚地:“我不该偷窥你……”
“经常这么做吗?”她问。
“不,我不会。”
“为什么要偷窥我?”
“因为,那天你太显眼了。”
她闪现出那天的回忆:被砍下头的尸人,溅满衣服的血,和独自疾走去卫生间的自己。是啊,那天自己多么显眼,一个浑身沾血的女人像刚杀完人一样拎着包就去卫生间了。
“不害怕吗?”她问。
“不怕。”
“为什么?”
“害怕又怎么样?我什么也没有,没有亲人,也没有家,连姓都没有,天天流浪,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万一我是杀人狂怎么办?”
他因羽珏的话面露惧色,似乎刚反应到还有这种可能:“这、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她嗤地笑了。
她笑了。脐抬头看她的脸,姐姐笑了,姐姐因为自己笑了吗?他再三确认,看见笑容绽在她的脸上。姐姐因为自己开心了,因为自己才笑的,他忽然觉得入迷,即便那唇角的弧度并不夸张也不乏明朗。她的笑和她人一样淡淡的,和那些曾经见过的娇蛮的富家小姐太不一样,也没有柔弱可欺、楚楚动人的感觉,而是充斥着韧性,即使结束微笑弹回平直的线条也不足为奇。他总觉得这抹笑具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因为这张脸的主人也太过沉静了,即便是笑,也如此平易,嘴边和双颊的纹路多一分少一分都多此一举。
说起来,好像除了笑和静,他还没有见过她的其他模样,连做爱时的脸也是水波不兴吗?
他想着又忍不住回忆,幻想起以往一场场性爱时的女人,那张脸,是隐忍?冲动?还是依然的冷淡。他只记得女人发红的耳根,应该是她澎湃的讯号吧?想着想着,又觉得后悔,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仔细去看姐姐的脸呢?突然,一个想法浮现。
“姐姐。”他合着手腕撑在身下,两只腿岔开跪坐着,正对着羽珏。
“我给你口,好吗?”他看了眼女人双腿间的性器,又去看她的脸。
她不明白那天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直到站在瓷砖上,靠着墙壁,俯瞰少年扭动的头顶。少年湿热的舌头裹住她的阴茎,红肉陷进另一根红肉的细缝里,口水、舌苔、膨胀的阴茎,一段一段有规律的气息浇在两个卵蛋上。
似乎从这个请求出现时就注定结果了,对他,对它,对自己,她没有能力处理。
滑动的小舌把她的东西变粗变热,他好像偷偷练习过,跪在地上,仰着脖子生涩地用技巧挑逗。
“呃……”
舌头卷过了起来,嗓子打开,一点点把阴茎放了进去。他还不太熟稔,但足够细心,他知道要照顾到哪里,要撩拨哪里。
他闭眼用近乎享受的表情接纳这根东西,把它塞到嘴里,包裹,小心牙齿。他转着脑袋吞吐着,像条小蛇。羽珏的阴茎反应地很快,仅靠视觉冲击就硬了一大半。少年如朝圣似诚恳,好若祈祷恩赐。
她别去脑袋,想要避开,可又被这鼓起腮帮的少年吸引。两枚眼珠含汽,斜下去看他。
他仿佛不在意女人的视线,专注于嘴里这根阴茎,用口水把冠状沟和肿胀的肉舔了一遍又一遍,生怕错过一点,还动起脖子试图用喉咙包裹。
“嗯……!”一段颠簸的呼吸,她的铃口被小舌头滑过,双腿连背都一激灵。这声明显的反应被他捕捉,原来姐姐喜欢这样。他竖起小舌头,用舌尖戳那里。
“呃……!嗯……!”
他一连戳了三四下,那里就像一处开关,把她全身都刺激到。她控不住地腰身变软,手也忍不住去推脐的头,而他却变本加厉,硬是披着女人的手把头往前伸,将整根阴茎都吃了进去。
阴茎全部捅进嗓子的时候早已完全勃起,他的喉管还没接纳过这么长这么肿这么堵的东西,把喉结都挤地鼓了出来。双颊塞得满满当当,嘴角也出现了一丝血痕。
“不、别!”她挤着眼用力推他,可他倔强地往前吞,恨不得把两个小球都含在嘴里。
女人已经鼻息紊乱了,少年的喉管又窄又热,下面垫着柔软的舌头,鼻腔传出的呼吸这么近,把她烫得身子发颤。汗水从头皮,从腿根,从不知什么地方就冒了出来流了下去。不知廉耻的少年大胆地扶上她的腰两侧,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触摸她,这一碰,就让她猛地一抖。她的腰很敏感,抓住那的手指再多动一下她都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