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渊嘴巴一开一合,我却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我肚子疼。
不该喝酒的,早就喝不得了。
我总算还有点脑子,陛下刚刚夸我朝气蓬勃,我无论如何不能当晚拆他的台。便用尽全力埋进陆成渊怀里,扯过他黑色朝服的袖子。
“真真,”陆成渊在我头顶唤我小字,“从前……”
他从前怎么了,我没认真听,细细将呕出的那口血吐在他袖上。
昏迷之前,我恍惚瞥见一张惊慌的脸。
他到底在慌什么呢。
连裴云都看出来我时日无多,赶着来我这给自己求一个心安。陆成渊就志得意满成这样,看不出我快死了?
他难不成还以为,我能再活很多很多个六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