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
他拿起桌子上的碗愤怒的砸向秦萧,而秦萧也红眼,没有躲,碗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额角,鲜血瞬间额角流出。
“啊!秦震山!你疯了吗!”秦母和秦瑶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时冲向了秦萧,而两个大男人谁也不服谁得对视着。
秦萧有什么错,他只是没有那么无私而已。
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孩子,想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生活而已。
其实有那么一刻,他也是想要妥协的,如果父亲能温和一次的话。
秦父看着血流不止的儿子,心疼了,他握紧的拳头松懈了下来,缓缓的坐了下来,不再那么强势的说道:“是那个女人么?不娶赵家女儿是因为她么?”
“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除了赵小琳您都不会同意的是吧?”明知道结果,他还是想问一问。
餐厅里安静了下来,收拾家务的阿姨也不敢动弹,站在一边看着一地的碎碗片。
良久,父亲坚定的声音响起:“是。”
秦萧红着眼睛,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看着父亲,低哑的声音说道:“我不会娶赵小琳,军饷我会弄到,北城我也会守住,别总把我当废物!”说完甩开母亲和妹妹的手,转身离开了家门。
“萧儿!你去哪里啊?”秦母急的赶紧追了上去,却被秦父一声吼的吓的停在客厅,急的直哭。
“爸!您干嘛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秦瑶真是给这两个冤家愁死了,明明那么心疼哥哥,还总是跟对待仇人一样。
“我是为了他好,除了娶赵家女儿,他别无选择。”
“您总是这句话,为了他好为了他好,他好不好您又怎么能知道?”秦瑶哭着说完也转身往门外走去,追秦萧去了。
追出门去,已经没有了秦萧的影子,秦瑶出来的时候没有穿外套,还穿个小洋裙,冻的直哆嗦,她跑到正扫着车上的雪的六叔问道:“六叔,我哥呢?”
“少将?刚刚坐黄包车走了”
秦瑶想起秦萧走时只穿了身单薄的西装,转身回屋里,把他的大衣给拿了出来,递给了六叔:“叔,你把衣服给他送去,他没穿外套”
她以为哥哥只是赌气,晚上就会回来了。
……
梨春戏院里依旧是热闹非凡,谁要说这梨春戏院的班主和台柱子穷得叮当响,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可惜,就是这么穷,快要吃不上饭的穷。
秦萧坐在二楼的包厢里,撑着下巴,看着楼下戏台上正唱着曲儿的沈清辞。
时间久了,也没有觉得戏曲有那么难听了,竟也能安静的听下去。
虽然依旧是听不懂……
结束后,秦萧没有走他站在戏院的门口抽着烟,一直等到要等的那个男人出现。
“沈清辞。”
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沈清辞大冷天的出了一身冷汗,沈清辞回头,只看见星点的光闪烁着,他知道,那是烟头燃烧的光。
便知道是谁了。
“这么晚扮鬼吓人?”
“所以吓到你没?”秦萧掐灭烟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昏黄灯光下的男人。
明明昨天刚见过,却像是隔了一辈子。
“秦少爷不回家?”
“沈先生要不要收留我一下?”
听完秦萧的话,沈清辞才发现他头上包着一块纱布,纱布上还染着血迹,突然有点心疼。
他没有去问秦萧为什么,只是笑着说道:“住的地方有点寒酸,比不上秦公馆,不嫌弃的话,随意。”
于是秦萧就像一只流浪狗一样,跟在男人的身后慢慢的走着。
他其实有地方住,离工作地方不远就有房子,只是他不想去。
他很想来找沈清辞,于是他就来了。
“走那么慢做什么,冻死了,快点走!”沈清辞穿着夹棉的长衫,看起来很单薄,双手揣在袖子里,回头缩着脖子喊着秦萧。
秦萧加快了脚步,与沈清辞并排走着,他将脖子上的围巾拿了下来,一边走着一边围在沈清辞的脖子上。
沈清辞的脸被温热的围巾包裹住,围巾上有秦萧独有的味道,和淡淡的烟草味。
沈清辞承认,他有点迷恋这个味道。
半个小时后,秦萧来到了沈清辞的住处,与他想象的不同。
怎么说也是个角,委实有点寒酸了。
他看出了秦萧的惊讶,有点尴尬的说:“跟你说了,有点寒酸,要不你还是去住饭店吧!”
秦萧掩饰的咳嗽了一声:“没有,挺好的,就住你一人吗?”
“不是”
沈清辞开门将秦萧让了进去。
很普通的农家小院,两间瓦房,边上是一间厨房,房子有点破旧。
秦萧突然有点生气,不用想也知道钱都哪里去了。
刚进门,左边的那个房间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她疑惑的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