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几天,却在孕期的折磨下他还是敌不过思念的来到劳斯凯的私宅前。
他心里紧张又忐忑,倔强的性子在疼痛难忍的日子里被磨的渐渐向寂寞屈服。
想起卡加尔在刑房看见劳斯凯时佯装出的样子,如果......他也试着柔弱一点,他的Alpha还会要他吗?
难受的低鸣声从围墙内卷缩的身子频频传出,像只被抛弃的小幼犬在寒冬饿着肚子嘤嘤的哭泣。
耳朵和尾巴早已被冻的刺痛僵硬,一有脚步声接近都会引起他极大的关注,但往往都只是经过的路人,失望的只能继续靠在墙边窝着。
就这样冻了一个多小时,他以为劳斯凯今天不会回来了,但又不停说服自己再等等,说不定自己前脚一离开他就会出现。
果然就在几分钟後,沉稳的脚步声引起他的注意。
起初劳斯凯没注意到围墙内卷缩的身影,准备要开门进屋子,在解开电子锁後才感受到背後有吸鼻子的声音。
一转头,那娇小的狐狸在寒冬中耳朵被冻的发紫,一脸明显就是刚哭过的模样,眼睛鼻子胀红着。含着眼泪的眸子可怜的像要化掉一样,一手贴着孕肚,不安的望着他。
「洛熙......?」劳斯凯不敢妄动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领域的小狐狸,他怕自己上前,沈洛熙又会情绪失控的将他推开,所以只站在原地试探的叫唤。
沈洛熙踩着柔软的雪靴,缓慢不稳的上前两步,哭泣又加上冷天稀薄的空气让他呼吸困难,深吸了一口气想好好说话,却怎麽也控制不住带着哭腔的声音。
「克雷提......」沈洛熙看着劳斯凯现在连上前哄自己都不愿意,心里更加难受。
被冻的僵硬的双脚又走了几步,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洛熙!」眼看娇小的身子差点狠跌在地,劳斯凯迅速上前把他抱住。才想放开手,怀里冻的冰冷的小狐狸却紧抓着他的外衣不放。
「克雷提......你就是克雷提对不对......?」
沈洛熙的问话让劳斯凯愣在原地。
他的小狐狸都知道了......。
他应该打死否认的,但现在什麽话却都说不出来。
「为什麽不回答我......你明明就是克雷提为什麽要骗我?」沈洛熙虚弱的半依在劳斯凯怀里,紧抓男人的手却像抓住救命草一样不肯松懈。
「为什麽要答应让我怀了小恩又抛下我?」
沈洛熙哭的瘫软,如果不是知道了这件事,或许他还可以假装坚强的乖乖待产,但知道劳斯凯是克雷提之後,他怎麽也想知道这个自己深爱至极的男人为何要这麽做。
「还是你回来根本只是为了要报复我?气我为什麽当初要亲自处决你,其实早就不爱我了......是不是这样?」
劳斯凯的沉默只能让沈洛熙胡思乱想的猜忌,他低头看着沈洛熙那双手终於渐渐无力放开自己。
「洛熙......你别这样。」
靠在自己身前的泪人儿,又缓缓哭了起来,委屈的耳朵都垂了。
可怜无助的夹着尾巴,让他想起第一次在罗德亚顶楼看到沈洛熙的画面,那皮毛都被摧残到伤秃的小狐狸,哭着对他说好疼......。
只是此刻他却无法面对,沈洛熙的心早就远比当初受的皮肉之苦还要疼上好几倍。
放开他衣物的沈洛熙,开始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揉着眼睛不断啜泣,男人的无动於衷,沈洛熙着急却无可奈何,只能委屈的带着哭腔控诉。
「为什麽你不要我了克雷提,我一直都好想你......我可以一直做你听话的小乖乖,为什麽你不要我了......是因为我的个性太倔强吗?我也可以和卡加尔一样,变成你喜欢的柔弱样子啊......为什麽你们都要我做一个强悍无情的杀手,才又把我一个人丢下......我也只是个需要人疼的Omega而已啊......别人可以不懂,可是......克雷提你怎麽会不懂......?」
劳斯凯听着沈洛熙细碎的哭腔,保持着理智才让自己不跟着沉沦。
他抬起想拥小狐狸入怀的手,下一秒却狠心的改为把眼前的人儿拉开。
「好了,别闹了。马上要下雪了,我陪你回家。」
夜色降临,外头的雪也越来越大,此时的沈洛熙已经哭瘫了,加上体力耗尽早就已经没力,任由劳斯凯把自己抱起来,他不反抗男人闪躲自已问话的态度,趁着回家的路上尽情感受男人的怀抱。
沈洛熙蹭着劳斯凯的颈窝。
明明以前只要这麽蹭着,男人就会无限供应的释放他的丁香信息素。可现在不管沈洛熙怎麽蹭,劳斯凯就是连那麽一点点......都不愿意再给他了。
沈洛熙心痛的放弃磨蹭,乖顺的待在男人怀里。
经过这麽折腾,小恩又开始小幅度的乱踢闹,他靠在男人肩上皱眉,却不敢喊疼。深怕男人嫌他麻烦,连家里都不愿意陪他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