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衣服奇怪地看着顾远屿，“而且少爷，这都性别平等多少年了，就算是女装男生也能穿啊。如果少爷想看小九穿小裙子的话，我们可以去对面那家，那里的制服裙都很……”

“唔，不用了，这里的T恤挺好的，你去试衣服吧。”看小九真的准备放下手中的衣服带自己去别的店，顾远屿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动作，把人赶去了试衣间。

……

“少爷……”

过了一会儿，顾远屿听见小九在试衣间里招呼自己。

“怎么了？”

试衣间门口用来阻挡视线的光屏被关闭。只见小九穿着一件oversize的白色长袖，棉质布料的厚度有些接近薄卫衣，长度大约到大腿中部，领口宽松并不是紧贴着脖子的，小立领的设计稍稍掩住小九的下巴，腰侧和两边手臂上各有几条装饰拉链，另外还有一道从右肩后侧到左下摆的长斜拉链。

小家伙穿这件也太显嫩了吧，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啊，自己真的不是犯罪么……

“少爷，少爷！”在小九的呼唤下顾远屿总算回了神，“你说我是要身上白色的，还是黑色这件呢？或者这两件也不错……”

顾远屿这才注意到小九身后的镜面上还有他之前试穿别的衣服时拍下的临时影像。

“都买了吧，反正也不贵……”挑衣服这种事真的不是顾远屿擅长的。

“真的么！谢谢少爷！”

“你让店里把其他几件和换下来的衣服一起送回去。”

顾远屿调出一旁机器上的自助系统。之前进入试衣间时这些衣服已经被扫描录入过了，现在他只需要在系统内勾选需要的就行，看到询问使用楚家积分还是星际信用点结算，顾远屿当然选择了信用点，最后让机器与自己的个人终端感应，再在终端上点击确认，就购买成功了。

这时小九也已经填写好了住处，并将需要打包送回住处的衣服都放进了旁边的一个送货口，之后会有专人接手运送。

……

两人走出店铺时阳光正好，街上的行人比之前多了许多，偶尔也有一些穿着正常的人脖子上却挂着不同形制的项圈铁链被牵引前进甚至是爬行，时不时还能看到些戴着动物耳朵和尾巴的在人群中走过。顾远屿猜测应该都是些阿弗洛狄忒的特色工作者，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小九注意到顾远屿的目光，“少爷，您也想要养个宠物玩么？”

“唔……我不是很了解，就是随便看看。”

“这里大部分也就是些野狗。如果您喜欢宠物的话，我午饭后带您去商业街最大的宠物店看看，那边都是有着专业资格证的。”顾远屿能感受到小九对他口中的野狗的不屑和一种隐隐的骄傲，“当然，全阿弗洛狄忒最好的宠物狗就在您身边。”

小九突然蹲下身，前脚掌着地脚跟离地，双膝大大地分开，两手虚握拳居于的胸前，腰背挺直，用头顶蹭了蹭顾远屿垂在身侧的手背。

“汪汪！”

声音清亮悦耳，不少人都被吸引地注视过来。

顾远屿愣了一下，看已经有人想要走过来，忙一把拽起小九把人半抱在怀里，向附近的一条小巷闪了进去。

这条巷子很窄，也就两人半的宽度，大概因为都是些商铺的后门，现在没什么人。

放开基本是被自己夹在怀里带进来的小九，顾远屿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

“你，你……你怎么直接就这样啊！”

“少爷不喜欢么？”

“也不是……”

“那是小九姿势做的不好？”

“没，你很好……”即使现在回想起来，顾远屿还是不得不承认，刚刚惊鸿一瞥的身影漂亮极了，比之前街上那些爬行的姿态都更有精神和气势一些。

“那不就行了。”小九有些不理解顾少爷到底怎么了，“街上这么多爬得一塌糊涂的野狗少爷都没觉得有什么，有小九这么漂亮的狗狗不是更好么？”

“但是，但是……”顾远屿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你怎么还狗叫啊！”顾远屿总算找到了小九与别人的最大不同。

“因为小九喜欢少爷啊，小九希望告诉所有人，这么好的少爷才能拥有最好的狗狗啊。”

顾远屿被小九坦率直白的话语击中，身前的少年一脸真挚信任地目视着自己，瞳孔中只有自己的倒影，好像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抬手盖住那双纯净的双眼，顾远屿能感觉到小九纤长的睫毛不停地刷在自己掌心，“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我曾经也因为不守承诺，而害死了身边最重要的人。

“不。请您相信，在小九心中，少爷您就是最好的！”小九用双手轻轻覆上顾远屿的手背，将他的手拉至唇边，虔诚地在他的掌心印上一吻。

顾远屿似乎是被他的话语说服，又似乎是被他的眼神、他落在自己掌心的亲吻所打动，他感觉自己内心深处一直禁锢住自己的枷锁似乎松动了一些。

他回望着小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