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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尼格斯的酒吧产业不似塞巴,不喜节奏感十足的舞厅音乐,而大多走格调路线,但也不乏穿着热辣的男女。萨麦尔找的这间雪兰并不熟悉,只知道地点在艺术区的酒吧街,应该挺别致。
进门后,雪兰听见了钢琴声和其他伴奏的乐器声,音乐轻柔地流泻而出,不像在酒吧,反而像是在剧院。
“......”
不是很确定里面的状况,他缓步走进,看见了一群穿着特立独行的音乐家,有的在欣赏表演,有的在低声讨论。众人皆站在舞池里,却无人起舞。
在原地静默了片刻,音乐声戛然而止,一个人快速从舞台上下来,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是穿着格外正式的萨麦尔。
看见雪兰的穿着,萨麦尔耳根开始发红,很快目光转向了一边,“你来了,我们正要开始,先去坐会吧。”
萨麦尔领他去了一处卡座,指引他坐下,给他叫了酒后便又要走。雪兰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你去哪?”
“我准备了一首曲子,我自己写的,想演奏给你听。”
还未暗下的灯光中,萨麦尔半跪在他面前,一双绿眸认真地凝视着他。这是一双藏了心事,却胸有成竹的眼睛。熟悉了萨麦尔后,雪兰看他的想法就像读一本敞开的书一样清楚。
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答道:“谢谢,我会好好欣赏。”
应了声,但没有放开他,在安静无人的卡座区,雪兰看着他的眼睛道:“萨麦尔,我过去对你的认知很是偏颇,我该向你道歉。我知道你有令众人喜欢的自信,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我也的确像他人一样喜欢上了你,但不是情侣的喜欢,而是朋友的欣赏。我很荣幸能参加你的生日宴,也希望你能开心,但我没办法违背本心,不是因为我不能像情侣一样跟你相处,而是因为我尊重你,也感谢你,舍不得伤害你。我不想搞砸这美好的一夜,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表白还未进行,便已被提前拒绝,萨麦尔的心情大概很不好受,但他仍是安静地听完了雪兰要说的话,没有出言打断,也没有移开目光。
看着萨麦尔的绿眸愈渐湿润,却依然真挚,雪兰心中酸软,凑上前去,在他额心很轻地吻了下,“大家都在等你,去吧,下来后我陪你喝酒。”
萨麦尔垂下了头,几秒后站了起来,穿过期待的人群走上了布置得浪漫的舞台。在钢琴前落了座,他轻出了口气,按下了音符。
灯光暗下,演奏开始。萨麦尔弹得很动情也很投入,演奏了格外优美的一首曲子。事情没有按照预计发展,众人大概都生出了疑惑,却在他的带动下融入了音乐,渐渐被点燃了高涨的情绪。他下台后,有音乐家自告奋勇上前接替。一首首或优美或激昂的曲子响彻酒吧,灯光摇晃的舞池中,众人随意搭配,跳起了笨拙却畅意随性的华尔兹。
跟萨麦尔喝了几杯后,雪兰拉着他滑入了舞池,跟随着音乐声跳起了女步。一首快歌过后,他靠在萨麦尔肩头,放松身体,任由对方带着他旋转。虽然没有表白,没能成为情侣,但这一刻的浪漫却永远留在了萨麦尔的记忆中。
连续跳了几首歌,雪兰有些热了,想说要不去休息一下。稍微直起身子,他看向萨麦尔正要开口,视野中却突然捕捉到一张意料外的面孔——
从舞池外的黑暗中迎面走来一人,竟是早已返家的子都。
雪兰下意识停住舞步,勾着萨麦尔脖颈的手也放开了。怔望着走上前来的子都,雪兰有种被捉奸的诡异错觉。
刚脱离开来,落下的手便被来人牵住了。子都看也不看萨麦尔,只垂眸看他,听不出喜怒地问他话,“不是困了吗,怎么出来跳舞了?”
“……”
雪兰抿了抿唇,答不出来。面对国会议员都能巧舌如簧,此刻他却陷入了深默的哑然。
音乐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舞池中的人自觉向后退开,给这几人留出了空间。一旁静住的萨麦尔像是回过神来,脸色很快冷下,质问他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子都目光停在雪兰脸上,好一会才转向萨麦尔,没有回答后一问,只轻飘地答了前者,“我是他男朋友。”
此话一出,四周静得掉针可闻。一旁的萨麦尔脸色几番变换,眉心拧出了褶皱,轻唤了雪兰一声,似乎在等他做出解释。
雪兰此刻也在发懵,不明白子都何出此言。他想要理顺逻辑,但心跳不知何时变了速,在胸腔中存在感强烈地重跳着,越发扰乱了他的思路。
此刻间不容发,想不清楚便只能遵循本心。
“他说是,那就是。”雪兰听见自己低声认了下来。
萨麦尔呼吸变得剧烈,难以接受地就要继续追问,子都已先一步道:“感谢招待,告辞。”话毕便拉着雪兰转身离去。
也许是他身上笔挺的军装制服太有压迫感,人群纷纷让开位置,没有上前阻拦,任由他们离开了酒吧。
子都身高腿长,步伐又快,雪兰跟得吃力,被他拉着穿过艺术区酒吧街的长街,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