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澜跟帝玺没有关系是事实!若仅凭司澜一时置气的话就平白无故定了他的罪,也许司澜无所谓,他却不能顺势而为。
萧祈月想到这里又恼了!
那个人现在摆明了就是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他还总担心委屈了他干什么!
那小子又不会领情!
萧祈月抬起手拿起林子笙为他斟的酒樽,端到唇边一饮而尽。
造成他而今进退两难的罪魁祸首,不是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吗?他又何必顾及他的心思呢...
萧祈月一口饮尽杯中酒,随后把酒樽放回了原先的地方,这才侧目扫了林子笙一眼,
“不管那些人如何议论,他都是天辰唯一的储君人选。”
“至于前朝那些人,”
萧祈月眼皮往下垂了垂,那张透着病态的侧颜显的很是脆弱,可那话里的深意却泛着寒人的冷意;
“让他蹦吧。”
“历代太子受封,哪位手上没沾点血。”
林子笙感受着月帝身上骤然升起的冷气压,只能在心底替某些人默哀,默哀完毕,林子笙想起烨乐方才的神情,蓦地摇了摇头,
“陛下若是执意已决,那烨乐殿下那边?”林子笙话未问完,视线先挪到了台下,台下的某个角落,有大大小小数十位官员闹哄哄的围坐一团,烨乐正坐在济慈身前,看着众人起哄的模样,似是济慈的令没行出来,正找烨乐殿下帮他,而烨乐只是略一思忖,便接着行完了令,
似乎是林子笙的目光太过直接,烨乐行完酒令还朝着高台之上瞥了一眼,林子笙忙露出了一个微笑,冲着烨乐点了一下头。
等头点完收回视线,林子笙瞅着月帝冷淡的神情,斟酌着语气道,
“陛下,烨乐殿下对您还是很关心的,要不要微臣去提点一下,免得做了别人的替罪羊?”
萧祈月摇摇头。
月帝的态度让林子笙以为他并不在意烨乐的立场,结果就听到月帝随口道,
“他总要经历一些事情,亲眼看清一些东西才能真正的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者。”
在萧祈月看来,烨乐和司澜都很不错,除了两兄弟的性格不同,在某些方面竟有些惊人的相似;
这不同的性格之处,便是一个乖顺,以他为榜样;
而另一个心思深重,除了装傻充愣,便是薄情寡义!
这样的人。他记在心里干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萧祈月在心底冷哼了一声,随后他起身,对林子笙道,
“孤先回了,这里交给你们。”
林子笙应了声,拜了礼,
“恭送陛下。”
萧祈月走的时候没有宣告百官,实在是他也厌倦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随侍的宦官提着灯请示他要不要御辇代步,萧祈月否定了,否定之后他把身后的一堆人也遣走了,只留下一名侍卫。
等人散去,萧祈月转道出了皇城。
他跟司澜之间到底还是要有个结果,排除那层莫名其妙的关系,他们之间还有别的牵绊,这些总要说个清楚。
大理寺的天牢戒备森严,而今又因为陛下的嘱托,所有人都不敢怠慢司澜,就怕陛下一不小心迁怒于人,他们这些人的脑袋都要保不住。
所以当他们听到有人来找司澜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有人来找事,可当看到侍卫拿出的凤纹玉佩时,齐齐一惊。
今日大理寺的李大人去宫中赴宴,留守负责的是两名副职中的其中一位,一听陛下来见司澜世子,脸色当时便是一变。
怎么这个时候来呢!今日不是宫宴嘛!
那副官姓杨,正站在司澜的监牢外,听到汇报便转头看向了司澜,司澜坐在桌前,不慌不忙的下着棋,他执白子先行,后执黑子猛烈进攻,
这一来一回,莫不是杨副大人旁观全局,还以为司澜对面坐了个什么围棋高手!瞧那一手围棋下的惊险异常,防守布局却丝毫不乱!
他听说济北苦寒之地,多的是有勇无谋的将士,然而眼前这位真不愧是三年前名扬天下的少年将军,就这心性和这手段,若不位极人臣,君临天下,这天辰今后莫不是都要被绝对的帝权所掌控?
听闻陛下到访,杨副大人咬咬牙,看着司澜道,
“世子,我身后一派既非保皇党,也非太子党,我们只想为天下寻一位仁义之君!前朝政权混乱,闹得天下不宁,奸佞小人当道!但您也看到了,月帝君威四海,虽有陛下坐镇朝堂,朝野上下无人敢悖逆帝王之令!但朝野之上心怀鬼胎者不再少数,您这回被陷害入狱,虽短时并无性命之忧,可那只是暂时!倘若陛下因为此事迁怒于您,您可就出狱无望呢!”
杨副大人说完,噗通一声跪下,沉声道:“而今我等有心助您一臂之力,望您成全我等一片赤诚之心!切莫因为旧事而与陛下心生嫌隙,我们等了这么多年,只盼得遇明主,还天下一片海晏河清!”
司澜听完这话,唇边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