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明,他不值得。
“您这话说的简直毫无道理...”萧澜简直被他亲爱的父皇大人噎的没脾气。
“我若是跟您不适合走一条路,您还让我接任东宫之位,您就不怕等我掌权之后,首先对您动手吗?”
萧祈月转过了身,即使在黑暗里,他也能感受到萧澜俶尔冷下的语气。
萧祈月没说话,他伸手从自己的腰封里摸了摸,随后摸出了一个物品塞进了萧澜的手心。
萧祈月没开口,萧澜捏了捏手心的东西,那是一块冷冰冰的玉器,玉器上雕刻着一些繁复的图案,摸在手中凹凸不平,萧澜感受不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便问:“这是?”
“凤令。”
“凤令是什么?”萧澜迷茫。
萧祈月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每支军队中都有调动兵马的令牌,而你义父天司大军中的令牌是虎符,能调动济北十三城的所有兵马,这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嗯?那风令?”萧澜恍有所觉的摸了摸手中的凤令道:“那凤令是调动皇城兵马的令牌?”
“那倒不是。”萧祈月否认道:“凤令是帝王令,他调动的不是皇城兵马,而是天下兵马。”
萧澜正听萧祈月说不是,正想说,凤令如果不是调动皇城兵马的令牌那是什么,结果就听到他接下来的一句。
萧澜直接愣了。
天司军确实是天辰实力最为强大的一支兵马,因为他抵御的是天辰最为忌惮的敌人。
而全国加起来的兵马大概有天司军营的三分之二,所以萧澜其实对别地的军权不敢兴趣。
但天下的兵马就不一样了,这天下的所有兵马若被他一人掌握,别说小小的皇城,那在天下各国之间都是绝对的霸者。
这多少人想要的东西,就被萧祈月轻飘飘的塞进了他的手中,若说萧澜没有这样的野心,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可要真拿了这东西...
萧澜无语地捏着萧祈月的掌心把凤令塞了回去道:“您别诱惑我,我不经诱惑的。”
怎么能叫诱惑?萧祈月闭上了眼倦懒的开口道:“你不是想要见你母亲,你拿着这个去顺便调个几千精兵,她绝对不敢拦你,凤令之下,任何不遵者,你都可以先斩后奏。”
“你自小在军中长大,应当知道军令如山的铁血军令,当年你义父回临安并没有带回一兵一卒,是我是拿了虎符掌控了临安的所有军队,这才登上了帝王,你而今拿了凤令,别说临安,就是这天下都不敢违逆你,谁再敢在你面前嚼舌根,你直接诛杀都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你不是想对我动手吗?来吧,凤令给了你,你想怎么对付我都行。”
萧澜:...萧澜目瞪口呆。
过了好半晌萧澜才回过神来,他咬牙切齿的把他这位肆意点火的父亲大人翻过身面朝面的压在了身下,忍无可忍的警告道:“您别逼我,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萧祈月被他压着也不恼,还在继续添油加醋。
“凤令在你手里,你想做什么我又不拦你。”萧祈月声音微顿,声音低了几分:“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一句,澜儿...”
“我曾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让司擎之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不能看着你成长,这是我今生唯一的遗憾,你怨我恨我都无可厚非,但我希望你别跟我一样,明白吗?”
人生不要有遗憾,他何尝不想。可惜天不从人愿,人心难测。
他连萧祈月的心都看不透,又怎么可能会没有遗憾。
萧澜刚放了狠话就泄了气。
“以前我想过男儿志在四方,为天下流离失所之人寻求一个庇护之所,后来发现,天地之大,让所有人都安居乐业何其之难。”
“后来我又想若是能与你在一起,便是一辈子过个平淡日子我也心甘情愿。”
“可你...你是月帝...是我父皇...这便代表了你这辈子都不能于我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您知道我方才拿着凤令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萧祈月不解地“嗯?”了一声,萧澜的视线直直地对上萧祈月的目光,即使是在黑暗中,也仿佛有了实质一般,那刻骨的情感比这暗夜还要浓烈一般,萧澜说:
“我想把您禁锢起来,成为我的禁脔。”
萧澜话说出口,他以为萧祈月会生气,结果他没有,他只是沉默了一瞬,方才说:“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
萧祈月自始至终都不清楚萧澜对他的执念有多深,但在这一刻,他将代表了权利的凤令放到萧澜手上的时候,他感觉压在肩上的担子莫名松了不少,因为萧澜带来的郁闷也逐渐消散。
其实解决萧澜此刻困境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让他拥有绝对的权利,这样,别人才不敢随意打他的主意,也不敢借着他与萧澜之间的矛盾而离间他们。
因为那些人想要的,就是权利。
说起来萧祈月确实考虑不周,他若不是想让萧澜名正言顺的成为储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