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喜欢,便将其一直带在身边,除了寝宫从不许他去任何地方,也不许他接触任何人。
萧远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更没有为人父的觉悟,但他后宫佳丽丽三千,子嗣众多,可能成功活到十周的,袅袅无几。
后宫勾心斗角不亚于前朝,萧远生性自负,对于与前朝息息相关的阴谋诡计向来视若无物,只要他在,天就塌不了,所以他觉得,他亲自养着七子,已经是他作为一名人父最大的仁慈。
然而直到七子十岁,萧远也没有教过萧祈月任何东西,不准别人靠近他,不准别人同他说话,更多时候,他只是把七子当成了一件,精致,不知世事,不通人情,赏心悦目,干净纯粹的——观赏品。
他曾经想过,是不是所有的孩子出生的时候都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玉髓,安静,听话,无语无求,?他不能确定别人家的孩子是什么样。
但他的这个孩子,确实从小不同。
他不会因为外物的形貌而产生情绪,也不会因为萧远的存在而改变自己的行为,更多时候,萧远就站在他的不远处,欣赏着这件将自己隔离在外的观赏品。
萧祈月的容貌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出众,比其生母还要出色,不过是十岁,却已有皓月失色之分,萧远日日看夜夜看,随着时日久远渐生邪念。
起初是觉得这孩子太小,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不敢轻易碰着,更存了想要相知相爱的心思,便在萧祈月十岁那年将他放出了自己的领地。
被圈养的七皇子随同幸运存活的其余皇子以及别的子嗣一同进入太学。
开始学习圣人所学,为人之道,以及礼仪之分。
按理说刚接触生人,任何人都会害怕处于陌生的环境,然而年幼的七皇子并不相同,他从不开口,也不与人交谈,每日在宫人的陪伴下去太学,安安静静的站在人后望着别人嬉笑打闹,回去之后任凭萧远如何逗弄,他也始终一言不发。
但在此之中,任何人靠近小皇子三尺之内,他都会下意识做出防备的姿态。萧远曾为此疑惑非常。
因为他是萧祈月接触最多的人,若与旁人不亲不近便也罢了,为何与他也如此生疏,可不管他怎么问,小皇子也不回答他,一来二去,萧远也只当他不开窍。
如此又一年。
元帝册封元后之子为太子,特别准许林太傅的儿子入宫为太子伴读。
那位太子是个明事理,讲仁义的人,若是成功继任,定是难得明君,可这样的太子,在腐败的朝廷之中就成了异类。
太子之位本是荣耀,却给太子带去了太多的祸端。
某一日,诸位皇子在御花园中赏玩,太子却不幸落水,被人救上岸时说有人推的他,便有皇子指认说是太傅之子林子笙所为,虽林子笙竭力否认,但当时他的确离太子最近,此事便以林子笙禁足一月,领仗三十不了了之。
后来林子说期满回宫,太子对他开始冷落,其他皇子也趁机落井下石,堂堂太傅之子,硬生生被人孤立。
在某一日被扰了午休的时候,从来不与旁人接触的七皇子走到林子笙跟前,给他递了一块巾帕,他问林子笙:“你哭什么?”
那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孩童尚未散去的奶音,听起来极为好听,林子笙第一次见这位冷冰冰的小殿下同别人说话,愣了很久。
就在小皇子等了好久快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小林子笙开口道:“我说了太子不是我推的,可他们都不信我,我真的没有,可父亲还是说我不懂事,我...我是无辜的..”
林子笙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人,话头一起便停不下来。
他也不管这位晚入学的七皇子能不能听懂,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就在他发现小皇子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毫无情绪的时候,他听到小皇子问他:“是不是只要告诉别人人不是你推的,你就不哭了?”
林子笙哭的地儿位于七皇子午休附近,小孩子哭起来没完没了,一哭萧祈月便没法专心看书,他这么问,也是想让林子笙安静一点。
林子笙自然是想替自己洗刷冤屈,便愣愣的点了头。
然后等回到太学,当别人再一次指着他说他意图不轨,谋害皇嗣的时候,萧祈月的声音落入了众人耳中。
“他不是推太子下水的人。”
萧祈月从来没说过话,也不与别人交谈,因为他背后顶着元帝,太学门口还有元帝派来的人时刻看护着萧祈月,所以平常别人不敢找萧祈月麻烦。
乍一听他说话所有人都很惊讶,惊讶之后是终于逮到机会的幸灾乐祸,有一位早就看萧祈月不爽的皇子直接就跟他说:“就是他推得太子,父皇都定了他的罪,要不是太傅膝下就他一个孩子,父皇早就用谋害皇子之罪赐死他了,你凭什么说不是!”
那位开口的皇子本来是为了看萧祈月的笑话,结果就听萧祈月坐在凳子上,琉璃色的眼平静的扫了他一眼,随后说了一句让他脸色苍白的话:“我看见了。”
“那人是你。”
萧祈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