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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春归》时知意番外(2 / 3)

来书信告知一些事情,结尾仍要不厌其烦地叮嘱我保重身体,烛火前看他的信,总觉得恍惚,一次次的征战,得到的不仅是荣誉和称号,还有云非日益增长的年纪,和一沓沓代表着思念的书信。

现在的我对云非是什么想法?大概是陪伴已久无法割舍的羁绊,他算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年少对他的厌恶早已随时间消散在风里,但我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路的终点会不会有云非,我不知道。

我只需要每次传来捷报便好,高兴的不只是父皇,云非也会高兴,总要拉着我与我说上许久的话,我静静的听着,这次我们已两年未见,云非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长出了一根白发。

我第一次开始因为时间的逝去而焦虑,镜中的我早已是大人模样,有时云非站在镜前帮我更衣,我看的更多的是他,一天一年,好像没有改变,又好像有很重要的东西变了。

我开始急于求成,每日奔波劳碌,游走于官场之间,往日功绩带来的荣誉再也给不了我畅快的感受,似乎每晚回府的那抹烛光,才算最后的归途。

一桩桩一件件,路走的越来越远,云非也帮我盘算着,斟酌着每时每刻每件事能带给我的益处,面对过于危险的时刻,他总劝我就此收手,当个藩王也好。

忙碌前半生,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我在深夜里也想过,若事成,我想把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全给云非,只有这般才能弥补过往的亏欠。

请求时间再慢一点,再等我一段时日,父皇就要传位了,他曾一遍遍夸赞我,朝堂上所有的人都看好我,百姓也盼望着我能成为他们的新皇。

只需要再等等就好。

云非一直都是温柔的,他总是眉眼弯弯的看着我,伏在案前帮我补那些打仗时被刀划破的衣服,少时嫌弃他粗笨且异于常人的身子,现在看来,总觉得每个地方都熨贴我心。

最后一次上战场,我主动找他说了很多的话,他最后一句仍说的保重身体,我定定地看着他,就这样在心中描摹了一遍又一遍他的眉眼,这次回来,不论事成与否,都要迎云非入门,成为我的夫人。

晚间辗转反侧,听到静悄悄的走路声,是云非,他坐在我的床榻前,一遍遍的抚摸我的头发,好像很久,久到我醒来之际,床边的温度依旧是暖的。

难以形容的感受萦上心头,走之前云非把我拉到一颗桃树下,第一次吻了我,他目光闪烁,似是有泪。

我说等着我,这次回来后我们便成亲,他愣了愣,很温柔的笑了,点点头,帮我整理好铠甲,靠在门前,目送我离开。

这次战事依旧顺利,大概只需一年便可凯旋,云非依旧每月会寄来一封信给我,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叮嘱,坐在旷野上,看着远处橙黄色的落日,我想,如果可以,以后定要带云非来看一次,他一定喜欢,还会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些他的想法。

次年二月的时候,我没收到云非的信,战事在收尾,作为首将还走不开,万分焦灼,只能差信使往家里寄了好几封信,那些时日,心里似死寂的水,无法忍受的孤寂,没有一刻不在期待云非的信。

所幸三月中旬收到了,云非信里告诉我,院子里的桃树不知为何枯死了,种了一颗新的,待我归来时,一起给它浇水,第二年便可开花,他在枝桠上系一个铃铛,这样就能听见风的声音了。

他还说,能听到的话,风要是从京城吹到塞北,就能告诉我他有多想我,希望到时候,风能帮他多捎去几句话。

不需要风,只需要你亲自告诉我就好。

第二天我便骑马踏着一路的青草回京了,这次不需要先回到京城请功,不需要在庆功宴上醉生梦死,不需要听那些官员奉承的话,只想听到云非的一声想我。

一路上,似是明白了见桃花便欢喜不是因为花本身足够讨喜,是站在树下的人,笑意满满的脸,才足够他欢喜,连那带着一缕轻烟的香茶,只能是云非泡过的才足够好喝。

踏春离去,再踏春归来,不论岁月有多蹉跎,只要挂念的人还等在原处就好,我已等不及要见到云非了,日夜兼程,风雨不休。

等我身披晨霜来到家门的时候,看到的是挂满屋檐的白绫,一个木棺停在正厅,黑白的奠字,还看到了院子里云非说的那颗小树,明明处于花苞应该长满枝桠的三月,现在上面只挂了一串孤零零的铃铛。

老仆看到我,相继跪在地上,大哭着说夫人去了,前天午夜三刻去的,走之前很安静,是一大早才发现的。

我没说话,喉咙像是有一颗烧热的铁块卡在那,给不出任何回应,慢慢的走到还没封顶的木棺前,云非就躺在繁白的花簇里,眼睛闭着,嘴唇苍白。

似是瘦了,面颊的肉都凹陷下去了,双手交叠着放到腹部,我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脸上,冰冷粗糙。

我的云非,是我的云非,就这样躺在这狭窄的木棺里,明明几天前还说想我,想和我一起给桃树浇水,为何抛下我独自走了。

是生气我这次离开太久了吗,是我的错,以前也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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