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焦躁,慌乱,恐惧,他判断不出刽子手行刑时的喜怒,也无法预测自己的被食用以及死亡方式。
三楼只有三间房,其中两间是卧室,另一间则是能让林深痛苦的地方。那间房门此刻大敞着。
“小九哥。”十七喊了一声,直接将人带进房间左侧配备的浴室。
林深注意到这间浴室的特别之处——外面能将里面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因为整间浴室都是用透明玻璃围起来的。但现在只有浴室里格外明亮的顶灯开着,林深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浴室比他的教师宿舍还要大,左侧是常规的浴缸以及淋浴房,右侧墙角摆放着一个有很多层的白色置物架,架子上排满了像是化学试剂一样的贴着各类标签的瓶瓶罐罐,旁边是一张深红色皮质按摩床,床的一头中间是空的,两侧部分只各留了小腿粗细。
“要我帮忙看着么,哥?”十七的语气似乎比刚才松快了些。
“应该不用。”穿着医生样式白大褂的青年打量了下林深,“他听话么?”
“我听……”还没等十七回答,羔羊颤着嗓音出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