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7、唔嗯……”
每挨一下林深就痛得缩手指,却又在男人的注视中强忍着把手摊平露出发红的手心。
视觉上的疼痛更刺激了生理,再加上钻进耳朵的并不轻的抽打声,林深只熬到第10下就死死抱住自己左手不肯交出去了。
手心又热又痛,神经跳动着控诉自己所受的不公平,林深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顺着脸蛋就往下淌。
“……”
娇气的厉害。
但周仲予决心今天就给他矫正过来,于是他不顾男孩挣扎,揪着那几根细细的手指硬是抽完剩下的10下。
“呜嗯呜呜呜……”
林深太委屈了,他觉得男人好狠心,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周仲予扯了几张抽纸给男孩擦眼泪,可刚挨了打的孩子不配合,赌气似的扭着脑袋躲。
“自己擦。”
他干脆也扔了纸向后一靠。不惯着。
“呜呜……你、嗯你……”
本来已经缓下去的哭声有了加剧趋势,这是又不满意了。但看得出男孩也在极力压抑着哭劲儿,哽咽着呜呜嗯嗯,最后转正脑袋控诉似的对上他的视线。
眼睛里都是水,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得厉害。
周仲予在这样的对视中移开视线,几秒后,他重新压低身子拽过纸巾盒,抽了两张纸叠成小方块,然后去吸男孩脸蛋上的水。
脸蛋哭得发热,泪水很快浸透纸巾沾上自己的指腹。
“以后不许再掐手指。”他尽量放缓声线告诫。
抽噎声停了一瞬,小孩眨了下眼睛,然后没听懂似的,又慢慢眨了一下。
周仲予叠好新的纸巾,轻按上其中一只薄薄的眼皮,“看看手指被你自己抠成了什么样子。”
是训斥的口吻,是温柔的训斥的话。林深在先生的抚弄下缓慢转了转眼珠,手心好像没那么痛了,可他有点迷茫。
纸巾转移到别处,他下意识抬起才刚受过罚的左手,仔细看了看,然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把安然无恙的右手举到自己眼前。
“……”
自己的坏习惯自己清楚,可他总控制不住,很多次学习或者工作要求需要录指纹,工作人员都会皱着眉头埋怨似的对他说一句“指纹都快被你磨没了”,然后要他换其他完好的手指代替。
“别挡。”男人不甚温柔地把他右手拍开,继续给他擦脸蛋。
“……”
“先生……”
原来真的是自己的原因,心脏忽然跳得有些快,林深捂了捂,又觉得自己现在这种莫名的开心有些病态。
可他必须承认,他喜欢被这样管着。
没人这样管过他。这样耐心又细致。
“下次就不一定是打手心了。”
林深在威胁中露出只浅浅的酒窝,他用胀热的手心握住右手食指,小声说“知道啦”。
男孩认错态度良好,周仲予舒心地摸了下这颗圆溜溜的脑袋。
距离表演开场还有二十分钟,难得的安静他却又开始不习惯。
小孩很乖地跪坐在自己腿间,不知道低着脑袋在想什么。
“想吃蛋糕吗?”
“?”
林深从自省中抽离,反应了几秒然后说“想”。
周仲予“嗯”了声,随后打开桌边的平板,选了一块草莓奶油蛋糕。
等待的时间里,一直安静的男孩好像有点坐不住,一会儿挪挪屁股,一会儿蹭蹭手指,又过了一会儿眼睛也开始乱瞟。
周仲予以为小孩坐久了不舒服,便问他怎么了。
“我……”林深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生理需求战胜那点不自在,“我、我想上厕所……”
他其实在进包间前就想了,但之后又这样那样的,紧张感一直占据上风,此刻完全放松了,尿意便开始被不断放大。
说完这句很不容易的话,小孩耳朵尖都有点红,周仲予笑了声,然后给人指了卫生间的位置。
可像之前一样,即使在包间内,仍需要刷卡进入,林深于是被男人抱着,才得以进去。
卫生间被分为四个部分,淋浴间,洗手池,一个带门的隔间,以及一个被围起来的蹲便器——四周的“挡板”是完全透明的,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林深想也不想直奔隔间,可门却拉不动,他仔细一看,才发现旁边也设有一个金色读卡器。
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但他实在憋得厉害,于是凑上前踮脚把自己脖子贴上去。
机器发出一声刺耳的警告,林深双腿下意识夹紧了向后退了一步。他回头看向对面,果然在那个透明围栏边很低的位置看到了同样的读卡器。
“……”
“先生……”
…
解决完生理需求后的五分钟,林深脸还是红的。那个隔间的设计简直邪恶至极!
先生给他刷开门后退出隔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