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师大会结束后林深又被几个学生家长围起来咨询问题,等耐心依次解答完,晚自习已经开始快五分钟了,他没回办公室,直接去了班里。
自习课进行到一多半,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震,自己的各种信息提示都不会有震动这样的设置。除了一种情况。
心脏忽然跳得快了些,林深摸出手机,果然看到了来自【1】的一条消息提示:四楼。
四楼是自己的办公室。林深把这条消息看了又看,确定不是幻觉。
他来了吗?是什么时候来的呢?有没有看到自己主持的样子?
林深按耐下雀跃躲在讲台后面打字:下课后我就上去。
【1】:现在。
字句简短,但男人向来是这样的,简单的、命令的话。林深没有多想,他看了眼时间继续打字:就剩十分钟了,晚自习一结束我就上去。
对方没有回复。
林深有将近两个星期没见到男人了,一想到对方与自己只隔着半分钟的距离,心脏就控制不住地活泛地跳动。于是在剩下的时间里他有点心不在焉,解答问题时思路都慢了。
最后一分钟,他竟久违地体会到和班里学生一样的即将放学的快乐。10、9、8、7……欢快的放学铃声响起,林深迅速收拾好东西后抛下一句“周末愉快”就快步走出了教室。
楼梯还很空,他跨着两级台阶向上跑,停在办公室门口喘气时,小五从里面掀帘子出来了。
“小五哥!”
“嗯,进去吧,”小五替他掀开厚重的门帘,“二少在里面。”
和以往的每一个双周周五一样,办公室的老师们大多下午没课,处理完工作后便早早回家了。林深在空荡又熟悉的环境里忽然变得局促,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才朝着角落那边喊了句“先生”。
“过来。”
男人背对着他靠在他的办公桌边,林深抱紧了课本,快步朝对方走去。
“没看到信息?”
对方没看他,手里把玩着一把教具直尺。
“看到了……”林深顿住脚步,他观察着男人的神色,有些迟疑地回答。
“看到了。”
声音冷淡,林深察觉出点不对劲,“我在上课……”他又软下声音继续道,“你说过不会影响我教学的……”
“顶嘴。”
林深抿住嘴巴,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生气。
“我也说了前提是你听话,”周仲予站起身,看向被自己惯坏了的男孩,“你听话了吗。”
“我……”
我哪里没有听话。
林深忽然委屈起来,他垂下眼睛倔着不去看对方,手里流程稿的一角被手指来回地折。
“来。”
教具是木质的,比起去年新更换的一批塑料教具,林深更喜欢原来的这种。这把尺子已经被用得很久了,边缘的棱角都被磨得光滑细腻。
但此刻,直尺被握着点了点桌面。
林深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可他没做错什么,他也不要在这里。
男孩拒不认错,身体甚至还极不听话地向后退了半步,周仲予冷下脸,“林深。”
…
办公室的窗户正对着篮球场,学生们的打球声从缝隙里模糊地渗进来。窗帘没拉,不过这对面没有任何高大建筑,窗外是浓重的墨蓝色。
林深早在男人说出自己的全名时就害怕了,手脚不听使唤僵硬着上前,乖乖照指示趴在了办公桌上。
自己和同学们的合影就在眼前,他忽然觉得难堪,于是伸手想要拽过几个本子把这些面庞盖上。
“乱动。”
教具隔着西装裤抽上臀肉,是在惩罚林深的分心。
“裤子脱了。”
男孩塌着腰,内里软肉将西裤撑起饱满弧度,但这还不够,周仲予看不到他最直接的反应。
“快点。”
臀肉又接连挨了两下,不重,只是催促。可男孩却不干了。
“我不要……”林深捂着裤腰挣扎着站起来,死死咬着嘴唇看向对方。他觉得自己好委屈,他想了对方好久,可是怎么换来了这样的见面……
男孩眼圈红了,周仲予眉心一跳,握着教具的手忽然就松了下来。他怀疑自己真的是宠他太过。
“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是吗?”他听到了自己不自觉放缓的声音。
“不是……”男孩呜咽了声,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哭什么。”
“没……没哭……”林深难过极了,眼泪不受控似的越流越多,他在男人的问讯声里混沌地摇着脑袋,伸手就要去擦眼睛。
可手腕却被对方捏住按下了。
“呜……”林深张大眼睛看着对方,眼泪一颗一颗慌乱地掉。
周仲予发觉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见不得男孩这样的眼泪了。胸腔忽然变得很闷。
“现在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