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没有感情的亨伯特。
我爸在吟唱,“小星星是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同时也是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他不尊重文学,故意改变了台词。
“许——嘉——星”他说:“一闪一闪亮晶晶,你是我的小星星。”
我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手里还握着手机,他抽走我的手机,干燥的嘴唇摩挲着我的额心,声音低沉宠溺:
“乖仔……”
“心肝宝贝儿小蜜饯?”
“我的大宝儿……快些睡,天要亮了。”
清晨,我拿着手机局促不安的站在正在吃早饭的我爸面前,我爸看了看餐盘里的煎鸡蛋又抬头看了看我,“……有事?”
“今天礼拜天。”我提醒道。
“然后?”
我难以张口,这也太……说出来谁信啊,我深吸气一口气跟绕口令似的连珠炮说出来,“爸爸,老张家后面有一个没人的旧人家闹鬼了,我想去看看,我能去老张家玩吗?”
“……”我爸皱眉:“闹鬼?”
我非常乖巧的点头:“嗯。”
“……”我爸:“……去吧。”
看得出来,我爸觉得我是在找借口去同学家玩,但他没想明白我为什么要编这么一个不合理的借口。
关键是,我他妈也觉得很鬼扯啊!现代社会老张非说闹鬼嚷嚷着让我们去陪他冒险,这……
好吧,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我一老爷们也没啥带的,拿上家钥匙和手机就出门了,三个人约定在桥洞子上见面。费小玲早早等在了那里,她今天穿的很休闲,一件浅蓝色的破洞牛仔裤配一件白色短袖上衣,很是她的风格,简单又飒爽。
我也简单,跟她撞衫了。
费小玲看看我又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白色帆布鞋,只那一瞬间呆愣,她就抽出脚把鞋梆子踩在脚下,直接把帆布鞋变成了二流子精神小伙的那种拖鞋。
她甩甩高马尾,自夸自己真是个聪明人。
炎炎烈日,我和小姑娘蹲在路边的大榕树下已经十五分钟了,老张这才骑着共享单车汗流浃背、狼狈不堪的过来,他对我们打招呼:“走啊!”
我站在桥洞子上面往下望:“怎么走!”
“骑车!”
“操蛋!”
大热天的冰棍都没请我们吃就让我们一人扫了一辆共享单车跟在他后面一路骑到巷子里,老张:“那块地有点偏,像是在山里似的,周围没什么人烟。据说是五十年前的一户老人家,屋主是一对老夫妻后来被人发现老死在屋子里了,然后就传言说那里闹鬼。其实抓鬼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妻藏了很多民国时期的宝藏,都藏起来了,还有一部分埋在地下,所以……”
费小玲拐了个弯超我的车跟老张并骑,接话道:“感情我们是苦力是吧。”
“嘿嘿。”
很久之后,我实在没力气了,坐在马路牙子上,头发就跟洗了个澡似的,白T前面和后背湿的都能看见皮肤,气死我了,于是我锤着腰骂娘:“你他娘的……我们都骑一个小时了!到底在哪儿?”
老张百度地图,“快到了,一会儿把车放下咱们腿儿着进村儿。”
费小玲瘫在我肩膀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急眼:“你看看,小玲都哑巴了!去,给大爷买俩冰棍去。”
我把钱递给他,他没要放好车转身就去找小卖部了,费小玲继续把头搁我肩上躺尸。费小玲有气无力的说:“我爸今早拿着鱼桶和鱼竿出去了,应该是约了你爸钓鱼吧。”
我哼唧着说,他也不一定去。
不一会儿老张回来了吃了冰棍继续出发,终于进了村里山路不好走我们干脆弃车而行,一路上树影婆娑,黄沙浮尘的,还有带花纹的毒蚊子咬我,要不是老张胸前的小黑包里装了花露水我得痒死。
走了十几分钟山路终于在一个山坡旁看到了唯一一座建筑,就是个瓦力破屋看着确实有几十年的年头了,老旧但能遮风挡雨,老张对我们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上!”
我无语,费小玲特别宠他说干就干,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钳子,很大的那种完全可以剪断一把铁锁的那种。
“……”
我不明白,她一直背着吗?她不累吗?
费小玲拿着钳子拨了下马尾一副鬼子进村的架势,上前两步就把大木门上的铁锁干坏了。很好,锁没打开,钳子裂了,锁也在钳子的作用力下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的更加结实了。
老张啧了一声表示没眼看,“我不是说了让你带个好用的钳子来吗?你这拿的什么?”
费小玲面无表情的把裂成两半的生锈铁钳往地上一扔,她拍拍手:“来吧,你俩石头剪刀布,输了的那个当垫脚石我踩着从围墙上爬过去。”
我挺赞同这个办法的,要想进去大门是走不了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翻墙。我撸起袖子准备跟老张一较高下,结果老张非常狗,来了一句:“凭什么我俩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