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头。
踢打还是在继续。高中男生无处发泄的精力在此次殴打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四周诡异地安静,而楚衡闭上眼,似乎听见有什么东西哐哐作响,仿佛五脏六腑震动的声音。
谢景南完全忘记了自己对那些男生“不要打得太狠,不要留下痕迹被老师发现”的叮嘱。拳头和皮肉相碰发出的的闷响让他心情愉悦,几乎是畅快淋漓了。他发现原来使用暴力是一件令人沉迷的事情,一做出就难以收手。
“好了好了谢哥,也别打得太狠,”有人插嘴,“不是说要把他关一夜...”
他这才回过神来,停下手,背过身去掩饰自己的慌张,“去器材室。”
他们把大门打开,像拎一个破布麻袋似的把楚衡扔进黑暗里。楚衡用残存的意识听见门被反锁的声音和快速逃逸的脚步。他支起身体,想在体操垫上躺一下休息。
“谁?”黑暗中,突然有个身影摇摇晃晃站起,向他走来,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惊恐。
是余渔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