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该责怪你...”

“如果我也像你一样，离开这个地方...”

楚衡知道自己不该在余渔面前流泪。可是她的话给了他小小的希望。他原以为这样的日子远没有尽头，现在却像溺水的人尽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想在这个黑沉的空间里，从她的话中找出一点光亮来。

“等到毕业以后，离开这里...”

“是不是一切就会好起来？”

“那你想去哪所大学？”

“想去，S大...”

余渔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那就一定要考上S大。我们一起。”

我们一起——楚衡听到这四个字，几乎感激涕零。他从今天开始有了一个朋友，因此觉得剩下的一年多的时光，即使再难熬再痛苦，似乎也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