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那你给我做一些吧。”
“自己做的话,很麻烦。”云归轻声道:“你可以去买,喜欢就多买一些。”
李初浔笑着扯他的脸,“你嘴馋就直说。”
“是我馋了。”云归拂开他的手,抱膝道:“但又懒得动弹,腰酸,背痛。”
“好吧,好吧,我欠你的。”
李初浔牵起他一绺垂落肩头的发丝,绕着手指打转,不小心扯成死结,云归幽怨地看他一眼,上手帮他解开,十指葱白水嫩,灵巧翩飞,李初浔故意乱动,和他勾缠在一起,顺势牵住他的手。
云归下意识想抽走。
可惜他手腕有伤,没什么力道。
左手仍被紧紧握住。
李初浔挑眉,就是不松开。
云归暗道,混蛋。
李初浔蓦然将他扯进怀里。
云归身上宽松的衣物掀起阵阵凉风,下身生出一种不同以往的,拔凉拔凉的感觉,心下惊惶,竟伸手摸向私处。
光溜溜的,没有毛发。
“混蛋,混蛋……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无耻,下流……”
李初浔亦惊诧道:“你现在才发觉吗?可见有和没有都一样,并无多大差别。反正你本也没生多少,剃就剃了,真不舒服的话,再努努力,多长一些。”
说着便去撩他衣服,云归压着不给他看,眼眶通红,“你总有理,太讨厌了,真是……太讨厌了。”
李初浔哄道:“我承认,我讨人厌,要不你也给我削干净,我绝无怨言。”
云归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拿着刀给他剃毛的场景,“我怕是忍不住要阉了你。”
“是吗?”李初浔目光一沉,“可见你还是舍不得我这根东西的,被肏得很爽吧?”
肉刃贯穿身体的感觉,云归这辈子都忘不了,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顺着李初浔下流无耻的话臆想许多,眼尾忽而游过一条红鱼。
李初浔扑倒了他,“食色性也,快活就够了,别总放不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半推半就多费功夫,还不是要给我上。”
云归本不情愿,无奈身体很诚实,当真像是肏熟了一般,迎合着对方的任意抚摸。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心绪颠簸起伏,恨极了自己的不争气。
李初浔捅了两指进去,“小骚货,这么快就湿了。”
“咚咚咚”
楼下故意加重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白日宣淫。
“王爷,宫里来人了,正在前厅侯着。”
是景渊的声音。
云归慌忙推开他,“出去,快点……拔出去。”
李初浔收了手指,发出一声气音,并不高兴,道了句“去穿衣服”,才悠哉游哉走向楼梯口,拾级而下。
重华阁并非高楼,不过两重屋宇,作上下二层,腰檐上置平座施勾栏,四周墙壁凿窗,回廊环绕,北向开两扇户牅,可供凭栏远眺。
目下,庭中一株合欢,一池曲水,李初浔正站在池边掬水像生前,撩起袖子冲洗手指,身侧之人玄衣皂靴,脊背笔挺,两人正在说些什么。
云归身着月白衣衫,流云暗纹敛藏袖间,随他手腕搭上槛栏的动作翻涌着细碎浮光,将那节清癯脂白的腕子晕染得温暖柔和。
他不常穿这样浅淡华贵的颜色,更多时候只如文人士子一般青衫加身,但他幼时极爱月牙白,天青色,金雕玉琢长成的小娃娃……
这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云归不禁轻扶额角,不愿细思。
转身沿着回廊绕至阁后,又见另一番天地,廊腰缦回,北构西折,接连数座亭台,长堤卧波,风光无限,却不是从前见过的模样——正如昨日在湖边亭中遭李初浔逗弄,云归虽鲜少外出走动,却捱不过对方威逼利诱,俩人终日在府中嬉闹,走过不少地方。
这座成王府,曾是先帝潜龙府邸,李初浔幼年先帝尚在,对他这个小孙儿异常宠溺,彼时当今陛下仍主东宫,就连皇长孙也未封王敕府,先帝却提早将这座宅邸封予幼孙,举朝哄然,传言有废长立幼之嫌,但先帝始终不为所动,此举意欲何如,天恩难测。
云归方才走出一道月洞门,就听见身后传来阵阵仓促的脚步声,不多时便叫俩人拦住去路。
侍婢皆是妙龄清秀,这府中有李初浔这般风流的主人,向来不留歪瓜裂枣,从侍婢到仆从,少说也是中人之姿。
云归见她二人面善,心知俩人应当就在重华阁当差,只是他自从被李初浔带到此处,就像被锁在他身边似的,日日都得围着他转,不曾与旁人多说过几句话,因此哪怕是重华阁中的俾人,他也不曾认识几个,见她们例行问询自己去处,只好歉声道:“不往哪里去,随意走走。”
年纪稍长的侍女盈盈一礼,“公子会错意了,奴并非有意探查公子行踪,只是见公子北向而去,需得稍作提醒。府中北面多设禁制,鲜少人往,公子不明实情,怕是会走错了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纵是不当心也难明辨。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