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这世上的喜欢有很多种,我对你的喜欢,很特别,叫做‘倾盖如故’。”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李初浔回来得很晚。
他是翻墙跳进来的,景湛剑拔一半又摁了回去,实在想不通他家主子为什么飞檐走壁,回家像做贼一样。
他嗅到了似有若无的酒气,很是讶异。
很久不见殿下从外面大醉而归,但转念一想,似乎也没有过太久,无非是云归在重华阁这一个多月而已。
李初浔确实喝过了头,李初瑾也没比他克制多少,俩人像三岁孩童一样滚地上打架,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
若不是太子妃叫人把他俩强行扯开,说不准能互相掐死对方。
差点被勒断气,李初浔酒醒大半,心里空落落的,特别着急回府,想见云归一面,紧紧抱着他。
李初瑾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听见,平素端庄的太子妃神情勉强,他也没有看清,总而言之,他的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天旋地转,只记得回家。
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没打算浑身酒气抱着云归撒泼打滚,先是一头扎进了浴池里,至少得把自己涮干净。
薄暮冥冥,天色不早了,云归喝了舜华煎好的汤药,没翻下几页书,眼皮子便有些沉,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撑起身子下楼去找他。
忽闻几声可怜的猫叫,一团黑影儿隔着琉璃窗朝他摇尾巴。
景湛在庭中给玄猫安置了小窝,但重华阁内暖和得多,猫儿总是进屋溜达,喜欢趴在云归膝上睡觉,李初浔无比嫌弃,绝不许它夜里进来。由于前科之鉴,云归也怕它半夜爬床,每到傍晚,舜华便会吩咐人闭紧门窗。
云归上前敲了敲窗棂,毛茸茸的脑袋使劲拱了拱,他心里一软,便打开窗子,将小家伙抱进怀里,冷风灌进领口,咳了几声,连忙关窗。
玄猫没有名字,云归选择困难症,李初浔从来不叫它,就这么搁置下来。
舜华总是拖长音节喊“咪儿”,沉默寡言的景湛某日跟她严肃讨论这个问题,说她喊得过于恶心,鸡皮疙瘩掉一地,舜华气得跺他好几脚。
云归抱着缩在胸口的这团活物,厚实的皮毛让他的双手倍感温暖,玄猫却不喜欢冰凉的触碰,没过多久便跳在地上,走进水气氤氲的浴房。
潮湿的热气扑面而来,云归头重脚轻犯恶心,扶着门前隔扇缓了缓,才看向那个泡在浴池里,背对他玩水的男人——耗用内力在掌心托起水球再捏爆,自娱自乐,怡然自得。
云归头抵门框,蹙眉看着他背后一处显眼的伤痕,沿着肩胛骨的形状,新生的皮肉肤色更浅些,忽见他后背一动,手上聚起水球砸向无辜路过的玄猫,猫儿受惊怕水,一蹦三尺高,朝门口奔去。
小东西跑去找云归诉委屈,云归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抬眼看到李初浔靠在池边,撑着下巴眯眼看他,云归走上前,俯身看他。
“喝酒了?”
“没醉。”
李初浔从水里站起身,他身形高大,漫过云归腰际的水面只淹到他大腿,上岸浑身赤裸,只擦了擦身就去抱云归,云归当然不肯,从木施上取了浴衣递给他,让他必须穿上,虽然没有外人在,但遛鸟的行为太下流太无耻,不可忍受。
李初浔反把他压在墙上亲了个天昏地暗,云归呼吸不畅,眼前阵阵发黑,手脚挣扎无力,满额冷汗,李初浔发觉他不太对劲,停下了动作。
“宝贝儿,归儿……发烧了?怎么回事?”
云归有些耳鸣,只觉他的声音忽大忽小,也没力气说话,环抱住他的脖子,蹭蹭脸颊,叫他别担心。
李初浔彻底清醒了,轻轻拍着他的肩背,待他呼吸平稳,也没敢放松,反倒越发不安,“云归?”
“殿下。”云归回应,“我没事。”
“归儿,我,我那什么……”
“殿下也会有话说不出口吗?”
李初浔抱紧了他,“我就想道个歉。”
云归哼道:“为什么呢?”
李初浔“啧”了一声,他肯开口服软已经不容易了,哪还受得了追责,立马翻脸。
“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呢。昨晚是你在闹别扭,不,应该说之前每一次,都是你莫名其妙。你说我有什么错,我就认什么错,好吧?”
云归着实没那个心力跟他计较,叹道:“对,你没有错。”
李初浔哑然,“我有点良心不安。”
“你还有良心啊。”
“有啊,你摸摸看。”
云归真要被他气死气活,恨恨道:“李初浔!”
“在呢在呢,宝贝儿,别生气。”
李初浔懊悔不已,给他擦脸,亲亲抱抱。
云归受不了他乱摸乱揉,把手里的东西扔他身上,“你穿件衣服吧!”
说罢,转身就走,浴房地滑,险些摔倒,却不要李初浔抱自己,结果可想而知,一个头晕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