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机会问就好了。

等到姜灏开完会已经快七点了，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甄歌还没走，面前的桌上放着好几个打包盒。

见他进来了，甄歌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快来先吃饭。”

“你叫了外卖？”姜灏走到他身边坐下。

“我去餐厅里打包的，我想着你开完会肯定饿了，就在网上查了下附近的餐厅，看到很多人都说这家好吃，但是他们家没有外卖，只能自己去买。”

甄歌说着，塞了一双筷子在他手里，接着一个个地打开了打包盒，递了一盒饭给他，然后开始不停地给他夹菜。

姜灏看着手里的饭菜微微愣了一下，低头吃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好吃吗？”

青年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期待，姜灏微笑着点了点头，看见他的脸上立刻漫开了阳光般的笑容，心里一瞬间感觉到了些许从未有过的幸福，一天的疲惫似乎都被驱退了。

见他低头又吃了一大口，甄歌开心地继续给他多夹了些菜，一不小心一滴油落在了身边人昂贵的衬衣上，他赶紧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可是油污已经渗进去了。刚准备道歉，抬起头发现姜灏正毫不在意地继续吃着手里的饭菜，于是扔下纸巾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

吃完了以后，看着他心情不错的样子，甄歌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是怎么认识那个桥叔的？”

姜灏看着面前忙着收拾桌子的青年，无声地笑了笑，估计这个问题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我在帮他管理一些资金。”

“就这么简单？”甄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嗯。”

“那政府高层的人呢？你是不是也认识？”

“那个媛媛说了什么？”

看到自己绕的圈圈被姜灏一眼就识破了，甄歌干脆坦白了。

“她们家的夜店被要求停业重整了，她觉得是你安排的。”

“是我。”

“真的是你？”见他就这么承认了，甄歌惊讶地放下了手里的垃圾。

姜灏点了点头，看到青年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意，没想到他胆子还挺大。

“她今天来找我的时候哭得怪可怜的，这个事要不也算了吧。”

“不行。”

见他一口回绝了自己的请求，甄歌默默地转过身，继续收拾着桌上的餐盒，直到把垃圾都收拾好了，才擦了擦手转身看着他。

“真的不行么？”

听到身边的青年再次带着撒娇的声音，姜灏心里升起了一丝怀疑，怎么感觉这小子是故意的？但是看着他嘟着嘴的脸，立刻又心软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月。”

“一个月？”

“一个月后会让他们继续营业的。”

甄歌这才收起了自己的嘴，得意地露出了一个笑脸，“那也行，别断了人家的生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