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

“我想起了我妈的劝告和司机叔叔的警告，还有我爸突然的病逝，一瞬间，心里清楚地知道了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我像疯了一样地想报仇，我知道我要对付的人是谁，但我不知道我能信任谁。”

“是姜灏帮了你对吗？”

“对，我那天在太平间里哭了很久，终于在冷静下来一些之后想到了哥，他是唯一个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我立刻给他打了电话，他当时人在欧洲，二话没说就直接飞回来帮我了。”

“还好有他在。”甄歌的脸上满是庆幸。

“是啊，我在车祸中受了伤，加上爸妈的接连去世，那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连我妈的葬礼都是哥帮我安排的。直到葬礼结束后他告诉我这一切他都会帮我讨回来，我这才振作了起来，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快速地在这里积累了大量的人脉，一步一步地实施着计划，最终帮我拿回了韩娱娱乐董事长的位置，也是那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真正地了解了他。”

想到姜灏这次对苏家做的事情，甄歌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寒战。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狠？”

韩肖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敬畏。

“他做事总是周全的让人觉得可怕，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能用，因为不爱留后患，所以绝不会留给对方还击的余力。有时候我会觉得他根本是个没有道德观的人，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做事的效率极高，人前人后简直是判若两人。”

“果然是这样，难怪其他人看起来都那么怕他。”甄歌想起了在泰国碰到的阿虎，还有在美国见到的何誉成，他们都是一看见姜灏生气就立刻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

“我当时一心想报仇，所以根本不在乎用什么手段，成功后更是恨不得能把害我爸妈的人都杀死，但是哥却说要让他们活着，因为活着他们才赎罪，能在痛苦和煎熬中为他们所做过的事情付出真正的代价。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那些人的余生都将会为他们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支付这份代价。”

甄歌在韩肖天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冷漠，那是他只在姜灏脸上见到过的冷漠。

“哥在帮我拿下韩宇娱乐之后回了欧洲，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一直远程教我该怎么管理这家公司，我一旦碰到麻烦也会第一时间请教他，如果不是他，韩宇娱乐根本不可能会有今天这样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