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金主的电话,看来阮卿还没开口让封随给自己自由。柳南搓了搓脸,清醒点下床飞速洗漱,穿戴整齐给封随订好包厢,趁金主还没来,连忙在厨房里捕食,为一会儿的酒水先垫垫胃。
封随跨进包厢时,柳南已经立在酒桌边很久了。柳南接过封随的大衣,一脸虔诚的伺候封随坐在主位上,“封少,这次喝…”
“给老子上菜,谁他妈一大早会来喝酒?!”封随心里正烦的慌,见柳南想起这小子和林怜玩魔方的事儿,语气更是不爽,“傻逼吧你,去给老子上份糯米糍。”
柳南托好大衣恭敬的退出包厢,关上门忍不住心里开始吐槽,还骂自己傻逼呢,等老子弄走林怜看你这个到时候大傻逼怎么办。泄愤的拆掉封随的大衣腰带扣,“有你这个大傻逼求老子的时候!”,怨归怨,现在还得伺候好大少爷,柳南转身去通知厨房做菜。
人还没到厨房口,碰到亲自下厨端着菜出来的柏冶,“老板。”
“嗯,封随来了?”柏冶默认柳南是封随近期的玩物,看到柳南便想到封随,“老地方?”
“是,老板,封少让我过来点菜。”
“嗯,他一个人?”
“是,老板。封少一个人。”柏冶点点头,径直略过柳南往私人电梯走去,一只脚踏进电梯,又转头看着柳南,“好好伺候封随,我一会儿带媳妇儿下来。”
“是,老板。”单向气流被电梯门隔绝在外,上位者只需发号施令。
柳南订过餐,并不急着回包厢,靠在悄无人息的走廊里,打开早上没来得及看的手机,果不其然,诱人犯罪的医生,率真直白又急不可耐,比热恋期的女生还黏人。柳南想,阮卿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简单明了的诱惑?
柳南看着走廊落地窗外刺眼的旭日,认真的想,自以为用自己做诱饵,钓上来一条大鱼,本不在乎这条鱼的企图是什么,可目前看来,谁才是鱼?谁又是饵?
待太阳完全悬在空中,日头照的人热意难耐时,柳南才慢吞吞的打字回阮卿,“早安,卿卿。”
“我在陪封少喝酒,早上都没来得及吃东西呢。”
“卿卿今天有病人吗?”
“有,林怜先生,我是他的专人医生。”秒回的信息过于坦率,又有些,女儿般的情调。
“卿卿真辛苦,别累着自己了,卿卿。”
“卿卿,我得继续喝酒了。”
“你吃早餐了吗?”
“吃过的,你也吃东西,我给老板打电话。”柳南没有再回阮卿,他就是想要借着阮卿,尽快成为金飞楼奴隶里唯一的自由人。拢了拢手臂上的大衣,柳南慢慢的跟着餐车往回走。
他在等,等阮卿和封随的一通电话,等以自己为诱饵的交易结束,等阮卿自愿带他脱离腌臜世界。
柳南不在乎阮卿到底要什么,他现在只迫切的想要回到孤儿院,迫切的想要复得失去那么多年的自由、时间、自尊、底线,甚至一切。
柳南想,一切都需要以自我价值去征服,不再是乞求。既然阮卿想要,那就给他又怎么样,反正自己又不损失什么,还能白嫖一个高学历的人才,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不仅赚了,还实现了自我价值,一举两得的事情,自己并不吃亏。柳南自嘲的笑了笑,跟紧推着餐车的服务员。
临门口,柳南敲门示意里面的封随,跪就着餐车摆菜上桌,适时的,封随终于开金口,“见过阮卿?”
“是,封少,上次阮医生送林怜回来时,在病房里见过一面。”
“一面?一面他会问我要人?”封随不相信柳南的鬼话,他第一眼看见柳南时就知道,这可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野心都写在眼睛里。
封随和单印说是在点名册里被“莲乳”这放荡的名字,引起好奇心,其实是因为感受到柳南在人堆里直露的目光,不躲不闪,热切的盯着封随,而他的胸牌,刚好在通过光路折射进封随冷漠的眸子里。
封随想起这人利用林怜和自己套近乎的秉性,这些日子更是和林怜有说有笑,无预兆的一脚踹在柳南腰上,“敢在老子面前耍心眼?”
柳南用手肘撑住身体,重新跪好,忍着侧腰上的疼痛,继续抬菜放在封随面前,“是一面,封少,阮医生说,很喜欢我的脸。”
“你想借阮卿,让我帮你脱离金飞楼。”封随并不相信柳南的话,柳南的想法不值得封随花一点心思,封随拿起筷子,比对着长短,“主意很烂,敢算在我头上,呵。”
一样长的筷子,封随握着杵了杵桌面,“我可以把你从金飞楼里摘出去,”看着面前不断冒着热气的米饭,封随突然想起林怜厨房里捧着绿豆粥可怜的样子,“你和阮卿签个合同,类似结婚证,他可以不要你,你不能背叛他。”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鱼肉,细细的挑着刺,“所有条件的前提,你要一直陪林怜生下孩子。当然,阮卿不要你后,你自由。合同失效,怎么样?”
这他妈和林怜的情况,不是差不多吗?!柳南想起林怜卑微懦弱的模样,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