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旭有些急了,“说真的,那三瓶酒怎么整啊?被我哥发现了不得扒了我的皮。”
“怕什么,等下拍卖会,你再用卖酒的钱把它买回来不得了。”
“我?买回来?”周文旭指着自己,“我把酒偷出来帮你追男人,然后还得掏钱再买回去?合着我冒这么大风险,便宜全让您占了呗?”
周文旭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帮他:“要是等下拍不下来,你也不用去告状了,直接刨个坑给我收尸吧。”
“行了行了,烦死了。”吴彼往他嘴里塞了块蛋糕,“别哔哔了,你就随便叫价,多出来的我补,保证让你拍走。”
事情倒还真挺顺利,吴彼没想到这帮子人对茅台没什么兴趣,只抬了三四次价格就一锤定音,反倒是之前那些油画国画拍到了天价。周文旭卖酒赚了二百七十万,买酒只花了二百四,等于说一分钱没掏还挣了三十万回去,笑得他嘴都合不上。这本就是慈善拍卖,大家意思意思也就过去了,没人在意那上面放的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全天的安排终于结束,穆岛回到休息室,瘫在沙发上解开了脖子上的领带。之前一直紧绷着一口气,现在突然轻松下来,沉重的疲倦感便从心头散开,侵袭至四肢。
“穆总,喝杯茶吧。”
章世远将他喊醒,穆岛迷糊着揉了揉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远哥,给乾哥的那份礼还没送,你去帮我拿来。”
“好,您稍等。”
章世远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拿回了那对核桃。穆岛在室外的花园里找到了正在抽烟的甄友乾,笑着把那木盒塞到了他手中。
“乾哥,上次在蓝星是我没礼貌了,给你赔个礼。”穆岛态度十分诚恳,“那天确实太累了,没接你的电话,你别在意。”
甄友乾看着他月色下闪着光的眼眸,觉得脸有些发烫:“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咱俩什么关系啊,不至于。”
他打开了那个木盒,一对雕着麒麟的核桃静静地躺在丝绒绸缎上,甄友乾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本该使劲儿盘的东西他却有些不敢用力,仿佛手中捏的是那人的心肝似的。
“谢谢。”
甄友乾嘴唇嗫喏着道了声谢,穆岛想了想,又坦诚道:“本想着让李研平师傅雕这对核桃,但他最近不接活,只好请他的徒弟代劳。王师傅也是顶尖儿的手艺,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再去求求他师父。”
“没关系。”甄友乾脱口而出道,“你送的我都喜欢。”
穆岛一时间有些尴尬,指着背后的大楼转移了话题:“乾哥,你现在进去吗?”
甄友乾张了张嘴,想要将心思不管不顾地说出来,到最后还是忍住了。
“啊,不了,我在外面再呆会儿。”
“好,那我先回去忙了。晚上冷,小心着凉。”
“嗯。”
甄友乾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红着脸点起一根烟。他猛吸一口,想把躁动不安的情绪压回体内,但越掩饰越欲盖弥彰。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忍耐了两三年,最近却总是不经大脑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把自己那些个龌龊心思暴露的一干二净。
他盯着手里那对核桃陷入沉思,连面前站着个人都不知道。
“呀,您还玩儿这么文雅的东西呢。”
甄友乾吓了一大跳,手里的东西差点飞出去。他一看见吴彼那张笑眯眯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走路没动静的啊!”
他将核桃慌慌张张地揣进口袋,好像心思被人戳破了似的:“我怎么就不能玩儿了?舒筋活血懂吗!”
吴彼笑着坐在了他身边:“你说的倒没错。人乾隆还夸呢,‘掌上悬日月,时光欲倒流。周身血气涌,何日是白头’啊!”
甄友乾听不懂他文绉绉的话,翻了个白眼。吴彼又道:“可是老话也说了,文人玩核桃,武人转铁球,富人揣葫芦,闲人去遛狗。”
他看着甄友乾西服兜里鼓鼓囊囊的东西,嘴咧到了耳朵根儿:“乾哥,你应该揣着葫芦遛着狗,玩儿铁球去呀!”
纵使甄友乾再没文化,也能听出来吴彼是在嘲笑他,顿时恼了:“你这狗嘴里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讨打是不?”
说罢起身要走,吴彼连忙把人拦下。
“别生气啊,开个玩笑。”他伸手去摸甄友乾的口袋,“你让我看看上面雕的是什么。”
甄友乾还没捂热乎呢,哪舍得给别人看,直接抓住了他不安分的爪子:“你看个屁,还能说出什么门道不成?”
“那当然,”吴彼眨巴着眼,“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帮你出主意追穆岛。既然是他送的,那我当然得帮你分析分析,不然这每月五万我赚得心里不踏实呀。”
甄友乾脸一黑:“你怎么知道是他送的,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还用偷听吗,你这脸上都写着呢。”
吴彼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哟,还挺烫。”
“滚你妈的。”甄友乾恼羞成怒地把他扒拉开,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