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锁骨和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和青紫的印记,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昨夜的疯狂,一个个都把尴尬两字刻在了脸上。但吴彼却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反而斜躺着翘起了腿,玩着自己额前的发丝,睡袍的下摆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真空的下体。
齐石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被章世远不动声色地挡在身后。白邢湛看了眼那大长腿上一条压一条的红痕,噗嗤笑了出来,说道:“甄哥,没想到你好这一口,改天来我俱乐部玩玩?”
甄友乾疑惑地抬起了头,正准备问他什么意思,就看到了吴彼半敞的衣衫。
“你妈!给你衣服穿好!”
甄友乾气急败坏地把钢笔甩了出去,被吴彼一缩躲开,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沈儒愿远远看着摔开的笔盖和杆子,眉角抽搐了一下:“甄总,那是我的……算了。”
吴彼拍着沙发哈哈大笑,气得男人直接踹了他一脚:“赔你,从这小逼崽子工资里扣!”
“别啊!我可赔不起。”吴彼拢起衣服,绕过沙发捡起变形的钢笔放到了茶几上,“万宝龙的大文豪系列,道尔爵士款——您也爱看福尔摩斯?”
沈儒愿愣了下,随即点点头:“是。”
“这一支抵得上我三分之二工资了,”吴彼用睡袍擦了擦漏在手上的墨水,“您呐,还是找我金主赔吧。”
甄友乾看着他俩“眉来眼去”的,有些不爽:“你懂的还挺多。”
他把手指头往纸上一按,甩给吴彼一份合同:“你要是闲得蛋疼,就在家好好看看保密协议!”
吴彼拿起来往睡袍里一塞,乐呵呵笑道:“放心,我会用尽全身力气去研究的。”
甄友乾瞪了他一眼,安排道:“石头,你找俩人去柳胡同,把他行李搬来。”
“好。”齐石应着,看向沙发上那人,“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拿吗?”
“没有,”吴彼仰躺着翻看合同,“哦对了,把我的书全带上。”
甄友乾点了下他头:“这么好学?”
“那当然,”吴彼笑着内涵道,“没文化多可怕呀,乾哥,记得多读书。”
“老子掐死你!”
等电梯的时候,四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迈进门的那一刻,白邢湛率先打破了沉默:“石头,你说甄哥是闹哪一出啊?”
齐石板着张脸:“不知道,心血来潮吧。”
“那穆总那边……”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章世远,白邢湛又问:“远哥,你跟穆总比较近,跟兄弟们透个底,咱这两位掌门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阎摩,注意你的措辞。”章世远如同铁板一块,面无表情道,“皓鑫的掌门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位。”
“抱歉,一时口误。”白邢湛耸了耸肩,转移了话题,“叫什么来着……哦对,吴彼。这人有点意思……”
沈儒愿皱着眉看他,白邢湛对上了那道目光:“你不觉得有趣吗?”
“比如?”
“一个阴沟里长大的小老鼠,被咱们五个盯着眼皮都不眨一下,行为举止要多放肆有多放肆,不反常吗?”白邢湛笑了笑,“石头,你确定你没查错人?”
“我都查了八百遍了。”齐石有些无奈,“阎摩,你这么感兴趣,不如跟甄哥商量商量把他让给你吧,也省得我天天操心。”
“别,这玩笑可不敢乱开。”白邢湛连连摇头,“甄哥也是够宠,这要是我,碰上这么不懂规矩的,绝对得好好收拾一番。”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们别说,那身段那眼神那性格,是个当Sub的好苗子……”
章世远推了他一把,冷声道:“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分寸?”
“分寸在心里搁着呢。”白邢湛无所谓地笑着,“我要下手,也得等老大玩腻了才行啊。”
电梯“滴”的一声响起,适时打断了他的口无遮拦。章世远和齐石并着肩快步走向停车场,一溜烟就没了踪影,沈儒愿冷冷瞥了白邢湛一眼,问道:“饭还吃吗?”
“吃啊。”白邢湛一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像换了个人似的,“难得沈总请客。”
“那就闭嘴,快走。”
“怎么,沈总听不得这个话题?”
沈儒愿脚步一顿:“我只是不想接收与工作无关的信息。”
“把握老板的心思,了解老板的喜好,难道不是工作的一环?”白邢湛拉开车门,语气有些冲,“还是说,沈总觉得我这种靠折磨人捞情报的变态,不配当西舵?”
“我没这个意思。”沈儒愿揉了揉眉心,“算了,不说这个了。那四个人是什么情况,需要我提前做好预案吗?”
“不用。”白邢湛脸色恢复如常,“人已经让穆总放回去了,谅他们也不敢报警。”
“放回去了?”沈儒愿有些诧异。
“是,一身伤带着礼品,凌晨三点拴到了甄友傅家门口,远哥亲自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