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松了口气,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又听见老大慢慢悠悠地说道:“最近都把自己屁股擦干净了。另外,进了新人一定要注意,好好查查身份,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里放。”
堂主们纷纷点头称是,快速有序地出了会议厅。甄友乾瞥了眼座位上纹丝不动的四个人,把腿往桌子上一搁,舒舒服服地点起根烟:“阎摩,让你查的事儿都查清楚了吗?”
“差不多。”白邢湛将手里的U盘往会议机上一插,正准备打开文件,就看到屏幕忽闪几下后直接黑了。
“啧,怎么回事。”白邢湛拍了拍后机箱,“这买的什么垃圾,这么不经用。”
“是不是时间太长过热了?”沈儒愿走上前摸了一把,“重启下试试。”
两人正捣鼓着,甄友乾无聊地看了眼手机,突然一拍大腿:“操!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把脚从桌上放下,手速飞快地打了行字:开会呢没看见,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晚上自己吃吧。
打完了又觉得不妥,寻思半天,删掉重新编辑了一条:在开会,饿了先垫垫,等下带你吃饭。
大当家向来说到做到,答应人的事儿从不赖账。刚点完发送,屏幕上立即跳出了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这傻逼……”
“怎么了甄哥?”
甄友乾踹了下旁边椅子,脸黑得跟煤炭似的:“吴彼把我拉黑了。”
在场的另外四人都愣了愣,下一秒白邢湛就异常放肆地笑出了声:“老大,您这训狗技术不行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闭嘴!修你的电视!”
齐石回忆着:“吴彼下午好像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没接。”
“他给你打电话干嘛?”
“不知道。”齐石摇了摇头。
“啊。”章世远插话道,“他也给我打了。”
甄友乾啧了一声:“石头,你给他发个微信问问什么事儿。”
“刚刚发过了。”齐石将手机屏幕对向男人,“他把我也拉黑了。”
两人同时看向了章世远,远哥呵呵笑了一下:“别看我,我也是。”
“妈的!”甄友乾低骂一声,“又他妈整什么幺蛾子,石头,你给他回个电话。”
连着拨了三四次,都是无法接通,甄友乾的脸已经拉到地上去了。白邢湛点了点亮起来的屏幕,笑眯眯地问道:“老大,咱现在是继续开会还是出去找人?”
“找个屁!爱死哪儿死哪儿去!”甄友乾又把脚重新搁回桌上了,“赶紧的,挑重点说。”
“得嘞。”白邢湛捋了把头发,“您别说,这次还让我摸着个稀罕事儿。”
穆总平日下令向来是一对一,一个人能完成的任务,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提前知晓。大当家也不例外,所以直到白邢湛把资料打开,众人才知道他缺席的这几日是去忙了什么。屏幕上展示着州城祁家密密麻麻的人物关系图、利益分布图,甚至还有一部分不可见人的把柄——这些东西在几年前就收集过,白邢湛重新做了整改,将其梳理得更为细致。但这只是西舵空闲时的兴趣爱好罢了,他这次得的令,重点只有一个人,祁星衍。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祁家在州城资本雄厚,一脚踏着商,一脚踩着政,势力根深蒂固,无人能撼。子系多有多的好处,随便联个姻,卖一下小辈们的个人幸福,换来的就是又一层靠山,但这多也有多的坏处——甄家就三四个儿孙都能闹得整日不得安宁,就别提祁家那么多人精得勾心斗角成什么样子。
“这祁星衍可是祁老爷子手心的宝贝,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应该是他来当家。”白邢湛灌了口茶,叹气道,“可惜,造化弄人啊……”
“别他妈卖关子,你说的这些早八百年就查清了,有没有别的新闻?”
“别急啊老大。”白邢湛笑了笑,“您听说过‘狸猫换太子’吗?”
众人皆脸色一变,他又接着道:“新鲜出炉的惊天大八卦!祁星衍,不是祁家的种。”
“我操?那……”
“想问‘真太子’是吧?”白邢湛朝中间凑了凑,跟吃瓜似的眉飞色舞道,“这才是最刺激的,那太子爷,是祁星衍的‘姘头’。”
齐石瞪大了眼:“女的啊?”
“……石头,你是真的单纯。”白邢湛意味深长地一笑,“咱老大的姘头不也是男的吗?”
“滚滚滚!别扯老子身上。”甄友乾不耐烦地嘬了口烟,“那祁家现在什么情况,这还不闹翻天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祁老爷子当场就气进了医院,现在还没从病房出来。”白邢湛接着说道,“这么大一桩丑闻,祁老爷子想处理都不好下手,那毕竟是一手养大的宝贝孙子,总不能就地枪决吧?所以干脆先瞒了下来,免得生出祸端。这消息本来捂得严严实实,不知怎么被人捅了出去,祁星衍这次可是栽了个大跟头,想要他命的人一车都装不下——全是他自家兄弟,生怕老爷子下不去手。”
沈儒愿默默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