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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作茧自缚(2 / 3)

小叔,您就没其他正事可干吗?”

甄鑫弦凑近了些,一脸无辜:“老板,你失忆了?”

穆岛想让他闭嘴,可惜为时已晚。

“昨晚不是说好,让我当你的生活助理吗?”

齐石眼盯着脚,耳朵却高高竖着,两人声音很轻,但他听得一清二楚。甄鑫弦特地在“生活助理”四个字上加了重音,结合已经“主动离职”的那位大美女的工作性质,他没办法不往歪处想。

这他妈什么情况。齐石极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人如其名,他对情爱之事的理解还比不上那地底的矿石。他好想走,他宁愿被人砍上两刀,也不想在此处当一个尴尬的“电灯泡”。齐石后悔极了,早知道就让白邢湛送东西进来,那家伙就像花枝招展的蝴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绝对比他会看眼色。远哥也行,远哥的话,就算拿大喇叭喊,他也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板着一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脸,问就是“没听见”,再问就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再不济,吴彼也行啊,那小子神经兮兮的,别的不说,起码能缓和气氛……齐石又犯起了老毛病,在脑内不断分析着ABCD,到最后想在窗户上贴一张“SOS”,救命,救救孩子吧。

穆岛有些气急败坏,深呼吸了一口,把那高低起伏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

“石头,你先去忙吧。”

“好的好的。”

齐石脚不沾地地溜了,一出门就看见阎摩那张八卦的脸。白邢湛将他拦下,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们在聊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嗯。”齐石想了想,“我没长耳朵。”

待人出门,穆岛端起那碗粥喝了一小半,象征性地夹了两口菜,然后把餐具重重地搁在桌上:“吃完了。”

又补充道:“你被开除了,再见。”

甄鑫弦挑了挑眉,把剩下半碗粥解决干净,从柜子上抽了两张纸巾。

“穆哥,你可真绝情。”他擦了擦泛红的嘴唇,把另一张纸递给对方,“怎么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紧接着跟了句:“哦对,不是在床上。”

穆岛的脸一瞬间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青,他掐着手心思考着措辞,努力辩解道:“只是一夜放纵,大家都是成年人,别那么幼稚。”

“那叫‘一夜情’。”甄鑫弦看着他,“穆哥,你就这么害怕谈‘情’字?”

穆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小叔,我们到底有什么‘情’可谈啊。”

他真的是受够了,受够了对方的纠缠不休,也受够了自己的犹豫不决。引火烧身也不过如此吧,他本想当引爆炸药的信子,却弄巧成拙,一不小心葬身火海。调风弄月,作茧自缚,老爷子骂的对,他就是那自作聪明的典型,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甄鑫弦没有回话,也没有转身离开,穆岛揉了揉眉心,感觉头痛又要发作:“酒后乱性而已,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答案。”

“答案我给过。”穆岛努力耐下性子,“你的赌局早就结束了,我拒绝了你,不明白吗?哪怕之后我们又走了一百步一千步,都不能代表什么——那一瞬间就是回答。小叔,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哥……”

“别这么喊我。”

甄鑫弦喉头动了动:“你昨晚上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穆岛哽了一下,又笑了一声:“哦,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病根,抬头看向对方的眼中无波无澜,如同一池死水:“那这样吧,你操回来,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问道:“你是想在这儿直接做,还是想去别的地方?”

长久的沉默,两双眼睛对峙着,仿佛谁先挪开视线,谁就是输家。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来惹怒他、劝解他,即使穆岛满腹经纶,博览群书,也仍旧十分费解,为何会有人愿意拥抱一根满身是刺的枯木,如此坚持不懈,如此矢志不渝,好像喜欢自虐一般。

他已不再是情窦初开,画里真真的年纪,从二十岁到三十岁,纯粹的少年气早已被时间碾压成车辙。一只飞鸟,一只池鱼,他们本就不该有生命的交叉,一人是勇往无前的直线,一人是固步自封的圆圈,两道轨迹无法扭合,鸟想要掠食鱼,强取豪夺之下,自是听天由命比较轻松。

穆岛原本也当自己会坦然接受,同他一直以来的一样向现实低头,但真当尖喙叼啄在身时,他又是如此不甘。如若像鱼一样多好,七秒的记忆,痛苦也罢欢愉也罢,轻尾游曳,只剩点滴涟漪荡在水中。

世界多么奇怪,当你闭上眼,人群就会消失不见,黑暗尽头是一缕明亮烟尘,未燃烧,未熄灭,就那么静静地自我飘升。别谈什么至死方休了,穆岛从不喜欢轰轰烈烈,他想要的生活像那龙井茶酥,简洁的圆、淡然的绿,一口小桥流水,细品余味绵长。滚烫的热水只会摧残茶叶的韵味,而甄鑫弦眼中的温度,已经使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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