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岛哆嗦着用凉水冲了冲脸,努力把自己挪回床上,他终于想睡了,四肢酸软无力,眼睛却依旧睁着。指尖有些发麻,他难以控制地陷入了回忆,那人皮肤的触感与体温仿佛还存留在手心,滚烫、黏腻,像一处汩着温水的泉。
他浸在其中,不断寻找借口来掩饰贪婪的意图,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这样就可以轻松一些。但对方总能轻易识破,反将一军,将他逼得兵荒马乱,丢盔弃甲。
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穆岛心想,若是饮酒在前,赌局在后,他极有可能会回应那个吻。
毕竟对方是那么真诚,如云后烈阳,寒中篝火,在密林深处闪闪发光,耀眼到令人不敢触碰。这么讲或许有失偏颇,但被那双眸盯着看,被那双手抚着脸,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想法。
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他更爱他。
大概,是错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