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爱他噬不见齿的模样。即使是嶙峋的枝干也会暗藏勃勃生机,若无法为他撑伞,那他便陪他走入雨中。
“说实话,我不关心外人的死活。”甄鑫弦把手伸进他的裤管,虚握着那截白净的脚踝,“我只要你。”
手指在小腿上轻轻摩挲,引起一片欲盖弥彰的颤栗。穆岛已分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那张脸被他泼了半杯酒,沾湿在一起的睫毛低垂着,凝下了一滴像泪般的水珠。身份颠倒,地位反转,他高高在上,而他跌落尘埃,倾覆与臣服带来的满足,会使两袖清风的君子穷奢极欲,使禁情割欲的圣人渴骥奔泉。
借力而起的烈焰燃得快,灭得也快,穆岛双眼失神地看向地板,轻声回道:“你想要的,是你的执念。”
他说给对方,也像是说给自己。甄鑫弦顿了顿,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嗯”。他不想再去忤逆他,不想浪费难得的时光去辩那无用的口舌之争。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冷漠无情,狡猾奸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穆岛,则是他生命中的偶然。
他的唇顺着腿骨一点点往上延伸,噬咬着爱抚着,像只许久未进食的野狼。穆岛放弃了反抗,任由对方将自己的衣物脱下,他不是君子,也不是圣者,他现在只想做一个任性妄为、骄奢淫逸的小人。
送进手心的权力没理由不要,至于太阳升起之后的事,那就交由天光诉说吧。
甄鑫弦重新跪坐好,看到对方通红的膝盖有些内疚,他低头在那伤处轻轻落下一吻,满怀歉意道:“对不起。”
他为自家长辈的行为道歉,也为自己的鲁莽懊悔,穆岛自上而下地睨着他,眯了眯眼:“省省吧。”
他把腿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仰在沙发靠背上戏谑道:“小叔,你想求我干你,是不是得先让我硬起来?”
甄鑫弦抬头望向他:“哥,你喝醉了。”
那人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地回了声“嗯”,他又进一步请求道:“既然如此,那今晚能不能喊我的名字?”
穆岛顿了一秒,将手放下后又欺身向前,攥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迫使他贴近。他上下扫视着那张狼狈的脸,唇边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做梦。”
他把那颗脑袋摁在自己两腿之间,甄鑫弦没再说什么,听话地张开了嘴。一回生二回熟,舌尖从根部舔到顶端,仔细勾勒着形状,不一会儿那物什便颤巍巍地立了起来。无法和手淫比拟的快感冲击着脊背,穆岛反弓起腰,双手抓在对方肩上,仿佛正置身于吞噬一切的漩涡之中。即使是委身于人,甄鑫弦也显得十分游刃有余,那双琥珀一般的眼眸如同鹰隼,充斥着无尽的占有与掠夺。
但他的动作轻柔如羽,牙齿轻轻咬合,小心翼翼地用疼痛刺激着对方的感官。他想听到穆岛破碎的低喘,便不管不顾地把那完全勃起的阴茎含到根部,喉口受到顶弄开始收缩,一下一下挤压着男人的克制。这画面实在诡异,穆岛大脑有些发空,终于忍不住泄出了一声呻吟,身下的人像是得到了鼓励,抬手将他的腿分得更开,指尖摩挲着大腿内侧的敏感之处,酥痒感便顺着血管流向了四肢百骸。
“唔……停……”穆岛喘息着,被人拿捏的感觉属实有些不妙,“别舔了……”
男人用力吸了两下,慢吞吞地将那东西吐出:“是你命令我的。”
他的手流连于对方胸口,又缓缓向下,握住了血脉偾张的性器:“这样喜欢吗?”
他玩弄着饱满的囊袋,指尖掠过凸起的青筋,轻轻刮蹭着顶部小孔。穆岛抿着唇,强忍着想要并起腿的动作,他不想在这种时刻还处于下风,但身体反应总比嘴巴要诚实,咬紧的牙关,发颤的双腿,以及那不经意间就皱起的眉,无一不暴露出他在性事上的青涩与羞怯。大话已经撂了出去,但穆岛直到现在才突然惊觉,若不是对方主动,他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
可甄鑫弦看起来驾轻就熟,自己胯间已经是鼓鼓囊囊的一团,手里还能不紧不慢地吊着他蜂拥而至的情欲。或许是好胜心在作祟,穆岛升起了一丝邪念,他想看看这众星捧月的小少爷被人压在身下羞辱时,还能不能端着一副优哉游哉的脸。
“都这么湿了……”男人手上加了些力道,轻薄的红唇沾着些许水光,“完成任务有没有奖励?”
穆岛足足花了一分钟时间来分析他这句话,回道:“小叔,你应该知道我没做过这种事。”
他把手从衬衣下摆伸进去,警告般捏了捏那紧实的腰腹:“如果你不想受伤的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在关心我?”甄鑫弦笑着解开腰带,裤子半褪半挂在臀上,“哥,你可真是个大善人。”
对方像是故意和他作对,只要他喊一声“小叔”,那人就要去掉“穆”字,暧昧地喊一声“哥”。他强硬些,他就软下态度,他退一步,他就不知收敛地顺阶而上,你来我往好似戏耍,穆岛忍无可忍,手指紧紧掐在男人腰上,抛却了最后一丝顾忌。
真正进入时,两人都不太好受,没有润滑,没有前戏,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