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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淡妆浓抹总相宜(2 / 3)

还是昂头踮脚接受一个拥吻,都注定不会被人祝福。

周文旭那混蛋曾对他说,等自己玩够了就找一个图财的漂亮妹妹结婚生子,各取所需,继续浪荡下半生,而他听了嫌弃地撇撇嘴,回道:“我懒得装。”

不愿违背天性,不想委曲求全,所以吴彼只谈情不说爱,活在自己美好又虚假的世界当中。若真是有朝一日不小心坠入爱河,那他就在密林深处开两瓶香槟,在教堂门口叠一只纸鹤,在黄昏时分牵起对方的手,来一场浪漫又疯狂的逃亡。

权当是婚礼了。

他宁可在大海里与人亲吻缠绵,被呼啸而过的巨浪淹没,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说那些个烂俗无趣的誓言——当然,如果对方极力恳求,那他短暂地放弃一下原则也不是不行。

眼看就要奔三,能让他放弃原则的人始终没出现,却又好像隐约有了些轮廓。吴彼等得心烦意乱,不顾劝阻在马路中央下了车,穿越街道与人群,挤进了人头攒动的地铁站。

买票刷卡,他几乎是被乌泱泱的潮水给抬进车厢的。这还真是新鲜的体验,吴彼拉着吊环,被前后左右的男女老少死死夹住,活像一只挂在晾绳上暴晒的死鱼。他那不定时发作的洁癖开始闹腾,五脏六腑被挤得颠三倒四,直想发呕,空气里的韭菜包子味儿又香又难闻,吴彼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只好在心里把甄友乾掂出来骂。若不是这傻逼自己也不会生病,没生病就不会忘带钥匙,没忘带钥匙就不会捡猫,没捡猫也用不着跑去疾控中心打疫苗……骂来骂去不解气,他又扩大范围,顺带捎上了该死的甄鑫弦和令人头大的穆岛。

吴彼耷拉着眼,怒火在被针头扎疼的那一刻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也没人告诉他狂犬第一次要打两针啊!这他妈是过生日吗,往年的生日就算再糟心也没今天这么倒霉。他一手摁着一个棉签,迫不及待想回家冲个澡撸个猫,看了眼时间,算逑,自己也没那放人鸽子的习惯。

好在吴彼思维跳跃,想一出是一出,向来会找乐子消遣,这莫名火持续的时间不长,没有进一步波及到无辜的群众。他看向大厅展柜里的一袭红裙,两眼放光,抬手一指,执拗地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我要穿这个。”

Noah被折腾得够呛:“你什么时候有这癖好了?”

“我喜欢一切美的东西。”吴彼故作娇羞地笑了笑,“Tony老师,有人看上你的作品,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别他妈的叫我Tony!”

吴彼笑着拍了拍腿:“你个洋鬼子,国粹学得挺溜。”

Noah一脸吃瘪的模样,秉承着极高的职业素养才没把他的脸打扮成鬼画符。修剪好的头发被一双巧手编织成麻花,低挽在脑后,底下的那截脖子像玫瑰的茎,修长带刺,诱人采摘。纸分三六九等,吴彼的脸就是张昂贵且独特的夹江蜀纸,只需稍洒笔墨,点画勾勒,那幅金碧山水便跃然而生。

“尺码正巧合适。”吴彼用指尖勾了勾唇角的口红,戏谑道,“你裁这套衣服时,该不会心里想的是我吧?”

Noah没回话,同他一起望向镜子,深蓝色的眼眸像一片暗流涌动的海。他从后面虚虚地揽着吴彼,双手搭在他左侧的胯骨上,慢条斯理地为他系上了精致的盘扣。皮肤滑过皮肤,那动作带着些撩拨的意味,吴彼侧头向后看去,挑了挑柳叶般的眉:“Noah,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听得懂吗?”

“当然。”男人在他颈侧轻轻嗅了一下,清新怡神的马鞭草淡香从鼻尖沁入,一直流转到蠢蠢欲动的四肢,“我还知道一句,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吴彼掩唇笑了起来,气息拂着轻风,如蒲公英一般洋洋洒洒地飘散:“你怎么这么聪明,知道自己是外人?”

Noah盯着他发了会儿愣,刹那间弄懂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含义。他垂头说了声“抱歉”,麦色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来:“言,当我的模特好不好?”

吴彼看着他那诚恳的表情,回绝得相当干脆:“不好。”

“为什么?”

“没兴趣。”

“但我想要你。”

或许是文化差异,对方的情感表达异常直白,吴彼甚至能看到他瞬间蔫下来的尾巴。不得不承认,Noah长相十分俊美,眼窝深陷,鼻梁高耸,浅金色的短发打着卷,如天边一朵蓬松的云。他像是雕塑家手里完美的造物,又像是圣经里高贵的神子,他是如此与众不同,包括那名字——诺亚,滔天洪水里一艘望不可及的舟。

吴彼喜欢一切美的东西,可惜不爱吃外国菜。也许是他打量的目光令人产生了误解,Noah抿着唇,重复道:“我想拥有你。”

“啧。”

吴彼有一点不耐烦,自顾自地戴上耳坠,随后扬起手,将指尖蹭到的口红撇在了对方脸上:“别做梦了,老子不属于任何人。”

他的态度坚决,Noah知难而退,耸了耸肩:“好吧,你别生气。”

他转身去拿配饰,过了半晌又突然问道:“那我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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