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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里他大声地宣布:我的儿子冬阳考了全区第一名(2 / 2)

鸳,鸳鸳是个傻子,却是一个精明的傻子。傻子只是他的伪装层而已。

他怎么会吃亏呢?

人们就垂下了嘴角,失望地叹气。

一个女同学甚至尖叫了起来:你怎么随便打人啊!你要把同学打伤了是要赔钱的!

对啊,怎么忽然打人,吓死我了。

这么开不起玩笑的吗?搞得我们要偷你的鸡腿一样,谁买不起鸡腿啊。

鸳鸳的脸在阳光下变得很昏暗,他嘴上还是贴着那块黄色的胶布,口水从嘴角流下,就变得脏兮兮的。

我就很友好地说道:已经下课了,老李也走了,你可以把胶带撕下来了。

鸳鸳看向我,他的眼睛就变得雪亮雪亮。

我轻轻地用手揭下了他的胶布。我想,我应该是很温柔的,因为鸳鸳几乎要沉浸其中了,他的眼睛变得很红,眼看着就要扑上来了。

我用手,更轻地阻挡了他。

冬……鸳鸳喊叫到了一半,就被我打断了。

接下来,我的话浇灭了他眼中的光。

我说:你还是回家吧。你的存在对所有人都是个拖累。对老师是,对班级是,对学校是。

你坚持来学校只会增加我们的困难而已。何必搞得你自己连饭都吃不上呢?要是你回了家,你外婆不得一勺一勺地喂你?那不就皆大欢喜了。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你真的不适合待在这里。没有人欢迎你。

我承认我是报复。报复那件红色的肉麻兮兮的绣着鸳鸯的情侣毛衣。

但谁又能说我的报复不是我心中真实所想呢?

我看到他愣在原地,似乎并不完全明白我的话语。

我就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除了你外婆那个老巫婆,你的存在对所有人都是一种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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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就打了起来。

打得昏天暗地,鼻血狂飙。

我感觉自己像被铁匠的锤子砸了一下,但身体却一动不动。

鸳鸳的脸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像一条死鱼一样压在我身上。

我的鼻子也在流血。血一直流到我的嘴唇,一边流一边刺痛。

我无法停止打喷嚏。似乎我每动一下,我的鼻子就会再次出血。

疼得我想大叫,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鸳鸳吼道:道歉!道歉!道歉!鸳鸳外婆不是……不是老巫婆。

他试图掐住我的脖子。

我可以感觉到他愤怒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皮肤上。

我扬起一个微笑来,大声道:老巫婆!老巫婆!老巫婆!

道歉!道歉!冬阳道歉!

老巫婆!老巫婆……咳咳……老……

我想,如果他掐我的时间够长,那么也许我就会缺氧而死。

我看着上方灰压压的人群,没有任何人来阻止。

我只是觉得食堂的地板有点滑腻,甚至有菜油的味道冲到我的鼻腔里。

鸳鸳终于松开了手。然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哭的样子很滑稽,上气不接下气,泪水从他的眼睛滚落到他的嘴唇里。

我觉得我也好不到哪去--我的头顶顶了好几个菜叶,气喘吁吁地像头驴。

我终究还是赢得了这场战争。我把红色的毛衣甩到他的头上,然后趾高气昂地走了。

剩下鸳鸳失神地坐在地上。

第二天,第三天,鸳鸳没有来上课。

我想所有人都很欣慰,数学老师上课时连声音都洪亮了许多。

后来我才知道,像鸳鸳这种学生会拉低班级的平均分,而平均分的拉低,则会让老师们损失奖金。

我说过他是拖累吧。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我再也没有看到鸳鸳来学校。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隐无踪了。

时间过得越来越快,寒假过去了,第一次区考过去了,第二次区考过去了……

连中考一百天的倒计时也过得那么快。

我在班主任的帮助下,参加了真海中学的自主招生。

终于到了查分那天,我甚至没有任何激动的心情。

但我爸不是,他喝了很多很多酒,整张脸红得和番茄一样。

他向所有人打电话。亲戚,朋友,甚至多年不见的同学。

在电话里他大声地宣布:我的儿子冬阳,考了全区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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