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收拾好东西，又抱起了烂书包。

“爸爸，我们走吧。”

一前一后，父子俩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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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夜晚其实像另一种白昼。

眼前男人的阴影被路灯拉的老长，与祁年自己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爸爸。”

“干嘛？”

“没事。”

“没事你叫老子干嘛？”

祁年笑了笑，只不过想让男人的脸露在光里而已。

走了半天，心知商场早已关门，二人走街串巷的梭巡着开在胡同的小店。

“爸爸，这家开着。“

“不是？你识字吗？这他妈是儿童游乐城！”

“可是…那里面也有书包卖。”

透过玻璃门，祁年指着立面挂在墙上的两排可爱异常的卡通书包。

“操，真是服了你了。”

僵持了半晌，男人搓了把脸，骂了一声，推开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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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两位先生是…是给自己家孩子买东西么？”

“对！小、孩、子。”男人咬牙切齿道。

祁年勾起一道温和的弧度，什么也不说站在男人身后。

店员训练有素，只在第一次迎接时微微发愣，回过神来后，就开始为两人推荐起那些鲜艳夺目的儿童背包。

“先生，请问二位是要买给男孩还是女孩呢？”

“男孩。”

“好的，请问是什么年龄段的孩子呢？”

“十…不，两岁！”

男人将脱口而出的十九咽了回去，扭脸去瞪身后的祁年。

“好的，先生，那么这款背包就不错，小狮子图案，并且是毛绒质感的，在能装一些儿童用品的同时，还能减轻孩子在摔倒时受得伤害。”

“就它吧，装起来。”

“好的先生，到这边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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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口。

男人幸灾乐祸道：“给你，小禽兽配小畜生，绝配。”

男人伸手将刚包装好的卡通小狗塑料购物袋递给祁年，这回终于换他看一次小畜生的笑话了。

然而却没成想，祁年将破书包连同书本一起放进袋里，拿出可爱小狮子毛绒书包，真就背直接上了。

“谢谢爸爸，小年很喜欢。”

“哼！”看戏落空的男人冷哼一声。

小畜生，背个包都这么幼稚。

“回家吧，爸爸。”

“要不是你，老子早就在家里睡大觉了！”

“是是是，都是小年的错，小年会赚好多好多钱，以后都给爸爸花。”

“小畜生就会卖乖。”这次男人没有选择走在祁年身前，反而是与祁年并排慢慢走着。

“爸爸，后天校运动会允许家长入校，你会来么？“

“运动会？奶茶店正是忙的时候，老子才不去。“

“哦，爸爸忙吧，只是据说有好多亲子项目。“

“有也不去，小畜生别搞那副德行，老子这次可不会心软。“

“干…干嘛？别碰老子！“

两只手背轻轻碰触，男人便如炸了毛般向前窜了半步。

“爸爸，小年前面那条路太黑了，牵着小年好么？“

男人环顾着灯火通明、川流不息的街道，明知这是儿子的圈套，却仍然抿起嘴巴，回手抄起了祁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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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日记　9月28日

距离24岁，还有5年。

旧书包坏了，很难过；爸爸特意给小年买了新的，超开心。

还有爸爸第一次主动牵了小年的手，更开心了。

这两天都是幸运日，小年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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