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破脸皮,自己也寻个台阶下了,“小粲既然知错了,那我做哥的也不会为难。”
这时候肯叫我小粲了?程粲有些得意得躲在沈恣身后,真有点狗仗人势的意味了。
“厉哥宽容,我也承情,”沈恣往门口斜睨了一眼,赶人的意思很明了,“厉哥的手往西边伸,一定不缺了这笔小生意。”
西区是褚二的地盘,尊敬点的都叫声褚二爷。厉城想要和他争地盘,一定是要借沈恣这股东风的。他不会得罪也没胆子得罪想要合作的人。
厉城走后,程粲就识趣的在沈恣脚边跪的板正,舌头害怕地在口腔里卷了一圈,刚才没解释的机会,现在是没胆子开口,正考虑要不要把裤子褪掉的时候沈恣开口了。
“这个月喝第几回了?”
程粲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愣神的时候被沈恣踹到屁股上一脚,他抿着嘴答话,“只喝了一回,小粲知错了。”
“再有第二回,”沈恣知道程粲没胆子撒谎,“上面喝多少,下面就灌多少。”
程粲果然身子骨抖了一下,他害怕的连忙应是。
“说说看出什么了?”沈恣说话时有些疲累,他最讨厌多费口舌,只是按捺着性子教程粲。
“厉,厉城哥是想拿小粲把柄威胁哥跟他合作。”
程粲不是傻子,他的脸不是一个普通手下能随便见到的,把他拖进见不得台面生意里也是厉城授意的,他想和沈恣合作,手里自然要捏点东西才安心。他这一番闹,不仅掀了厉城的生意,也算是给他个警告。
程粲,好像是沈恣唯一的弱点。
可厉城想错了,程粲知道沈恣并不爱他,十年养在身边的情谊到底有多牢靠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他还尚保持着清醒,若是与沈恣一手经营的事业相比,他程粲也会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弃子。
他不怪,谁让他爱沈恣呢?他也没资格怪,是沈恣把他从黑市黑拳里面救出来,养了自己十年,他就是被当成条狗也得忠心耿耿。
沈恣用皮鞋头踩了下程粲的腰窝,很轻巧随意的动作,像是做惯了似的,这是夸奖。
“字练了吗?”沈恣没再提这件事,是默认了程粲的答案。
“没,没练好……”
程粲吸进嗓子眼里一口凉气,下唇被咬的肿起,乖觉地捧起掌心,十指并拢不留缝隙,高举在最方便沈恣下手的位置。
跟练字比起来,他宁愿挨手板子。
有时候他觉得沈恣就有刻意刁难他的嫌疑,偏让他写娘气的小楷,一笔一画都得静心,他干不来,他又不是大学生,能说能打就行了,还要被沈恣逼着看书练字。
沈恣倒是够文雅,一点儿不像操大盘捏人命的大人物。
“你求打,我会满足,”沈恣冷冰冰的戳穿程粲的小心思,“二十张,回家跪书房写。”
程粲闷哼一声,也不敢表现出不情愿,“哥,那你现在跟小粲一起回家吗?”
他想让沈恣捎他一程,他的车被扣在东城酒吧还没取回来呢。
“回,”沈恣应了一声,却刻意忽略了程粲期待的小眼神,抬腕看了眼手表,“三十分钟,跑回家,你知道的,书房地板上不会留下一滴汗。”
程粲欲哭无泪,三十分钟跑回家还要洗个澡,得拿出体能测试的速度才够,幸好沈恣动不动就罚他体能,所以身子骨也算强壮,朝沈恣鞠了一躬转身就迈腿开跑,连电梯都不敢等,顺着楼梯飞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