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直霉到死啊。幸亏他还没有爱上徐言之,幸亏他早就知道徐言之只是跟他玩玩。
对,他没有爱上他,他们只是床伴而已。
他现在有一个可以满足愿望的机会,要好好想想,好好利用这个愿望。
朦胧间耳边传来细小的鸟叫声。
动动手脚想翻个身,却感觉被人紧紧地抱着动不了。天玺扬起一抹笑,缓缓睁开眼,看到的脸却让他冒出一身冷汗!
抱着他的并不是徐言之,而是廉锦文!
搞什么东西!
锦文稚气未脱的脸静静地躺在天玺面前,他们的脸之间最多也就有两厘米距离。锦文闭着眼睛,轻缓的鼻息在天玺脸上喷射热气。
天玺紧张地咽口口水,慢慢向后撤身。
锦文似乎感觉到什么,忽然收紧手臂,脸埋进天玺颈窝里。
“啊……”天玺倒吸一口冷气,这小子疯了?
用力推开锦文穿鞋下床,难道羲走的时候没插门?笨蛋!他从外面怎么插门!
天玺穿好衣服,肚子里咕噜噜一声响,去找丫鬟要点吃的去。
出来屋子,丫鬟正坐在栏座上绣花。见天玺出来,她急忙放下针线行礼问要不要传膳。天玺说他要在院子里吃,丫鬟便急匆匆地走了。
“天大哥,我给你梳头吧。”天玺转过头,锦文扶着门框对他笑。
坐在梳妆台前,天玺傻傻地发呆,锦文有滋有味的给他梳头。桌上放着徐言之给他编的发带,现在看起来觉得这东西很刺眼。
“天大哥,等我做了将军,你嫁给我好不好?”
“啊?”天玺嘴角抽抽,“你小子发烧了?”
“我喜欢天大哥,我想做天大哥的金饭碗。”锦文抿抿嘴唇,脸蛋红红的。
“你应该建功立业,然后娶个爱你的老婆生儿育女,给你们廉家传宗接代。”天玺站起来拢拢头发,拿起发带一绑。
“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我该怎么做。”锦文很严肃地看着天玺。
天玺呆住,心里揪揪的那么酸。
小孩子的喜欢很直接,很单纯,没有一丝杂质。但是这种喜欢很不成熟,很不理智。可是无论如何,现在有人真心喜欢他了,这不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么。
“谢谢你喜欢我。”天玺笑着拍拍锦文的肩。
这肩膀太单薄了,承受不起他超重的霉运,看看徐言之的下场就知道了。
“天大哥,你怎么了?”锦文摸一下天玺的脸,摸掉一滴泪。
“眼睛进沙子。”天玺低下头转过身,这个老土的借口啊。
“天大哥,你哭了么?”锦文担心地扶住天玺的肩。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天玺坐下趴在桌上,脸埋进手臂里。
没有土地可以藏脑袋,他自己堆一把土,没有壳给他钻,他自己做个壳。
“天大哥……”
“出去啊!”
天玺哭了,其实他不想哭,心酸却变成眼泪流个不停。
一只手温柔地抓住他的肩,虽然没有看见,他却知道这是谁的手。他曾将这只手当做他的土地,他的壳。
“怎么了?”
“出去!我心情不好!”
“敢这样对我说话,信不信我掐死你?”
那只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扯起来,然后是一个凶悍的吻。天玺闭上眼睛,眼泪流得更凶了。这唇舌是暖的,这不是幻觉。
“哭什么,我只是不想锦文看见我们亲近的样子。”徐言之蹲下来,温柔地擦去他的眼泪,“再说我受伤,又不方便与你同寝。”
“我想哭!关你什么事!”天玺负气地抹一下脸。
“最想哭的人是我。”徐言之无力地笑笑,投入天玺怀里,“我也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一静,只是冷落了你。”
“咕噜——”天玺的肚子很不解风情的发出哀嚎。
“扑哧,呵呵呵……还没用膳?”徐言之仰起脸笑他。
“嗯。”天玺脸红地点点头。
“我给你梳头。”徐言之站起身,转过天玺的身子,拿起木梳为他梳头。
天玺闭上眼睛,享受徐言之地手摸过他的头发。
喜欢他抚摸他的感觉。
“你果然很像猫。”
天玺睁开眼睛,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有人说他像猫:“锦文也这么说。”
“他与我太像了,看他现在就知道我小时候什么样。”徐言之捡起掉在地上的发带给天玺绑头发。
“锦文可比你白多了。”天玺挑眉。
“我这是常年行军风吹日晒的。”徐言之也挑眉。
“这样挺好的,很MAN。”天玺仰脸看着徐言之巧克力色的皮肤,朱红色的嘴唇,俊朗黝黑的大眼睛。
“很闷?”徐言之一脸诧异。
“呵呵呵……是‘很MAN’,我家乡的语言,意思是很有男子气概。”天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