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煎熬了数年的壮年男人。烈火和干柴相遇,只有一种结果——烧成灰烬。
聪慧如纳兰烁颜,他怎会不知道水温如何调节?
机智如纳兰烁颜,他怎能不紧紧抓住这个对他动心的男人?
悲哀如纳兰烁颜,他怎能继续忍受没有幸福的人生?
他经历了太多不幸,经历了太多痛苦。
他成熟了,他懂得了,他机警,他狡猾。
他心死了两百年,如今终于看到曙光。
他要拼,他要抓住,他要拼命抓住这个男人,他要拼命抓住幸福!
一个对他动心的男人,只要是一个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男人,在看到他的裸体之后,不可能还保持理智。
一个善良认真的男人,在拥抱过他之后,不可能不属于他。计宗是他的,计宗只能是他的。
如果计宗不能是他的,他就杀了他!
他已经丧心病狂的吧……
卧室里很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点香烟的火光,在这黑暗中忽明忽暗。
只穿一条睡裤的计宗坐在床边,俯着身子,一只手痛苦地抱着头,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手指微微颤抖着,不时地吸上一口。
他心里很乱,也很怕。
如果对方是个女人,做这种事再正常不过。就算是个有夫之妇,也不过是挨顿打而已。
可为什么,为什么对方是个男人?
为什么他会对一个男人把持不住?
为什么他会对一个男人的裸体产生欲望?
“同性恋”这个词太可怕,对他来说太可怕了。
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他瘦弱的肩膀已经扛起太多重担,实在是扛不起这三个字了。
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面对那个男人?他该怎么对待那个他不小心捡回来的男人?
无疑的,纳兰烁颜是个极为俊美的男人,即使脸上有那道恐怖的伤疤,也遮不住他耀眼的芳华。
然后,纳兰烁颜还是个极为恐怖的男人。他一个人能打翻一群凶恶的混混,能把黑道赫赫有名的狼王伏滔打得鼻青脸肿,还不敢找他报复。
伏滔为什么不惜血本讨好纳兰烁颜,不就是因为纳兰烁颜的强悍吗?
不对!
计宗突然坐直身子,瞪大眼睛。
他想起在医院发生的那一幕。
伏滔冲进病房的愤怒,看到他们之后的狂怒,这显然并不仅仅是求贤若渴!
伏滔错愕的表情,愤怒到扭曲的脸孔,嫉火熊熊的眼睛。
他对纳兰烁颜并不是单纯地拉拢,而是占有的欲望!
怪不得,伏滔会邀请纳兰烁颜去泡温泉。怪不得纳兰烁颜会揍他一顿跑回来。
伏滔的邀请里藏着欲望的阴谋,他是要借机占有纳兰烁颜!
而纳兰烁颜的回应是揍他!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宗,喝点姜汤吧。”
永远不会有人忽视纳兰烁颜的嗓音,虽然那嗓音沙哑到刺激人的耳鼓。但在计宗听来,那嗓音却是那样悦耳动听。
计宗回过神,看到一双晶亮热情的眸子。那眸子是那样黝黑深邃,是那样的美。青白的日光灯从半开的门外照进来,将紧裹在纳兰烁颜身体上的白衬衣照成半透明的。
洁白无瑕的锁骨下方,透出一点艳泽的红萸。那诱人的一点红,红艳的令人垂涎欲滴。再往下,是蹲着的光洁双腿,那两腿间的黝黑之处,隐隐能看到什么……
对于引诱,纳兰烁颜是个中翘楚。他知道此时的计宗在痛苦,在挣扎。他不允许计宗脱逃,他要把计宗拉下去,拉进他怀里。
冒着冉冉青烟的烟蒂脱手而落,计宗猛然弹起跳到床上,惊吓地低喝:“走开!不要过来!”
纳兰烁颜无奈地站起身,把姜汤放在床头柜上,直起身深深地望着计宗。
计宗满脸恐惧,干咽一口唾沫缓缓后退。
纳兰烁颜摇摇头,扑上去抓住计宗的脚踝,把他拖回来。不顾计宗如何挣扎,扑到他身上狠狠地吻住他的嘴。
计宗是个善良的男人,在某些方面,还是个软弱的男人。
他不敢咬纳兰烁颜的嘴唇,他怕咬痛他,咬痛他自己也会痛,心会很痛。
计宗努力挣扎,努力推着纳兰烁颜的肩膀。可惜他的力气对纳兰烁颜来说,只能算是骨头没长好的幼童。
挣扎是徒劳的,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抵抗挣扎的唇舌,后来变成迎合。抵抗挣扎的肢体,后来变成拥抱。
衬衣和睡裤不知什么时候丢在地上,两具赤条条的身体,再次扭打在一起。
没有人能抵抗心上人的热情,这是人类最大的弱点。
沙哑的呻吟声,充斥着热火与汗水。清脆的撞击声,撩拨着巅峰的快乐。晃动的身体,抖动的四肢,宣泄的欲望。
纳兰烁颜的眼睛一直是湿的,不停的溢出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