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昏昏沉沉，只有温热的肌肤轻轻拂过身体的触觉是那么清晰，夜以宸勉强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雾蒙蒙的白。

“以宸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熟悉的声音不复往日的冷淡，反而是充满了担忧。

夜以宸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他思念了许久，心忧了许久的人，就那么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了。

下一刻夜以宸的瞳孔猛地一缩。

“师尊，你的……你的衣服……”

云锦书的脸上顷刻间布满了淡淡的红晕。

“那是阿凰的，我和他……在一起了。”

他的尾音婉转，带着些许羞涩，却是夜以宸的噩梦。

夜以宸下意识咬破了舌尖，嗓音干涩沙哑。

“师尊……你不是自愿的是不是……是他……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

他的语气近乎哀求，云锦书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笑了笑。

“我是自愿的啊。”

简简单单的话语，对夜以宸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师尊他……是自愿的？

他的脸上满是受伤，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师尊……那我呢，我又算是什么？”

云锦书被他问得心乱如麻。

“你……你是我的小徒弟啊。”

夜以宸眼眶红了。

“就只是徒弟而已吗？”

云锦书心烦意乱，顾左右而言其他。

“以宸……以宸饿了吧，我去拿点吃的。”

夜以宸抢先一步，将他拥在怀里。

“我不可以吗？”

他的眼中满是痛苦和不甘，甚至隐隐有些疯狂。

云锦书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被夜以宸反手一把抓住。

“以宸，别这样。”

“为什么？”

他的脸色一变。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拒绝？”

云锦书不断催动仙力，然而往日乖顺无比的仙力就像坏了一样，迟迟没有反应。

夜以宸强迫着和他拥吻，口腔内的血腥味顿时淡了很多，忽然腹部一阵剧痛。

自诩风流无双的冥王殿下脸上阴云遍布，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

“本王的人你也敢动，活腻歪了不成？”

云锦书急忙拉住他，防止凰罪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

凰罪瞬间由晴转阴，脸上挂上一副讨好的笑容。

“我错了我错了。”

他的语气微低，蕴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错在……不应该放过他。”

凰罪抱起云锦书，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疼得不停蜷缩的人。

“你就在这里跪着好好想想。”

“什么时候脑子清醒了再起来。”

云锦书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夜以宸幽深的纯黑瞳孔。

像是……黑暗中蛰伏着孤独舔舐伤口的小兽。

他轻轻向夜以宸摇了摇头。

宫殿的各处几乎已经被云锦书逛遍了，那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被凰罪献宝似的奉到他手里。

唯独这正殿，云锦书不曾去过。

气呼呼的小凤凰抱着美人不撒手，脸上写满了“快来哄我”。

云锦书扶额浅笑。

真是幼稚。

“他还是个孩子……”

“所以打死他也不用愧疚。”

云锦书一怔。

凰罪气鼓鼓地看着他。

“他亲你了。”

“你都不愿意让我亲。”

凰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云锦书被他看的莫名心虚。

“给你了的……”

凰罪偷笑，轻轻吻上云锦书的唇。

“唔……轻点……嗯……”

到最后美人被他亲的满面春色，情动不已。

摸了摸美人红肿湿润的唇，凰罪眼神幽暗。

都覆盖掉了呢。

别人的气味。

他轻轻叹了口气，埋在美人怀里，声音闷闷的。

“你到底还要给我勾来多少情敌。”

“我真怀疑再这样子下去，我连媳妇都莫得了。”

云锦书笑着回抱他。

“不会的。”

“明天你去我家提亲。”

瞧着云锦书神情不似作伪，凰罪心里一慌。

“我不会被云霓仙尊打死吧。”

云锦书坚定地摇头。

“不会。”

凰罪松了口气。

“你会被我几个爹爹们混合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