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知如此,刚刚该撒个谎,不过以顾衡的身份和纳达尔玛并不认识,所以随意留一个藩属人在身边,那就是极大的危险。
“这孩子还小,我相信以后他也可以像顺腾摸瓜一样。”
“十七岁了还小?”文祖福指着外面说低声不满道,“你忘了他的祖宗是如何欺负我们大楚的了!”
顾星舒放下枣糕,揉了揉太阳穴:“纳达尔玛救了我一命,要不是她,我当日就死在冀州了。”
文祖福气势这才减少许多,但心里依旧对巴雅充满了敌意,狼是喂不熟的,他想日后自己要多加留意这个巴雅,免得顾星舒被欺负。
文祖福的祖父在江南一带家喻户晓,文家不仅家业大,就连人丁也兴旺,光是文祖福这一辈就有二百多兄弟姊妹。
顾星舒在上一世没机会来江南,却听说过江南文家是世家大族。
文家主要以茶叶为生,可以说,整个大楚以及出售波斯西域都有他们家的东西,文家产业富可敌国,这话并非是虚无缥缈。
刚进城门几人就被这里的繁华深深吸引住了,就连顾星舒都掀开帘子看的眼花缭乱。如果说帝都是人间最繁华的地方,那么这里就是人间天堂,人杰地灵、山清水秀,顾星舒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就连空气都是温柔的。
身体的不适与一路疲惫顷刻间一扫而光。
下了马车后,城门口早已有人等候在此,来迎接他们的人是文祖福堂兄,文开晋,还有早就翘首以盼的春竹。
“公子!”
顺腾听到声音望去,惊喜道:“春竹!”
春竹跑过来也不顾礼仪,抱着顾星舒便开始哭,顾星舒无奈,只好抬手轻轻安慰她。
“没事了,公子这不是好好活着吗。”话虽这么说,顾星舒心中却很感动,不论是顺腾摸瓜还是春竹,甚至整个顾家与文祖福,对他来说,都是这辈子最好的礼物。
春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顺腾也红了眼,过来拍了拍她肩膀:“公子身上有伤,小心点。”
春竹赶紧放开顾星舒,抽抽噎噎道:“公子,你瘦了好多,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
顾星舒拍了拍她的头顶:“好。”
抬头望去,文开晋正在不远处与文祖福说话。他比顾星舒还大两岁,年芳三十有一,相貌堂堂,一身蓝色长袍,腰间扣着与文祖福一般无二的腰带。听文祖福说他这个堂哥至今未娶,一心都在家族产业上,好在文家人丁兴旺,并不在意娶不娶的问题。
文祖福下车后就跑过去向兄长炫耀,顾星舒望着兄友弟恭,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
他也有两个哥哥疼爱,上一辈子觉得一个人活着潇洒,无牵无挂,直到体会到了家的温暖,他才知道这世间一个人的日子叫活着,有家的日子才叫幸福活着。
“晋哥,晋哥,这就是我在帝都认识的最好的朋友!”
文开晋满脸严肃,却在被文祖福缠着胳膊的时候无奈笑了起来,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洋怒道:“不知天高地厚,还好皇上没怪罪你,不然整个文家都保不了你。”
文祖福不怕,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哪有那么夸张。皇上和传闻中的暴君一点都不像,改天有机会介绍晋哥认识!”
文开晋无奈摇摇头,看向顾星舒后先是一怔,转眼即逝的惊讶还是被顾星舒看在了眼里,仔细想想,他似乎没见过文家人。
“文某见过清州顾三公子?”
顾星舒拱手:“文公子,久仰大名,此次前来匆忙,如有叨扰,还请见谅。”
文开晋走过来笑道:“哪里哪里,福儿的朋友就是我文家的朋友,况且福儿一个人在清州闯荡,多有不易,文家该感谢顾大人和公子才是。”
顾星舒闻言心里放宽不少,看起来文祖福已经交代过了,这样一来他便不担心自己到此处的事情被其他人知晓了。
其实那次匆忙把他送走,顾星舒已经知道顾守恒的用意了,那天从皇陵回去以后他便晕了过去,加上昏睡的几天,顾守恒再笨也会想到楚萧的用意。
无缘无故带一个不想干的人去皇陵祭奠已逝的顾将军,再往深想便一目了然。
一路上文开晋都在为他们解说这里的一山一水,顾星舒听得认真,时不时询问几句,多数时间还是在欣赏与清州帝都不同的风景。
同时也让顾星舒知道了文家在江南是一个什么样存在。可以说整个江南四大区基本被文家垄断了生意。
文开晋告诉他,文家并非只做茶叶生意,这只是祖上那辈做的生意,如今文家涉及多个领域,这江南主城吃喝拉撒基本都有文家产业。
顾星舒默默看了眼耀武扬威的文祖福带着曹子秋随手买买买,不怪人家穿金戴银,挥金如土不知低调,关键实力允许啊!
“三公子……”
“晋哥喊我顾衡便是。”
文开晋一笑:“是晋哥没考虑周到,我就和福儿喊你三郎了。”
顾星舒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