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全是三殿下方才的情态——好像在勾引他。就是在勾引他。
他到傍晚,才不去想那凄凉的宫殿,不等皇帝差人来传,他自己去御书房求见。
没敢抬头看陛下,只能闻到龙涎香的气味,这御书房是天下之主的地界,带着古朴安神的气息,偶尔陛下走动时玉佩的声响传来,不过到底是及其悦耳的。然而凌峪是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了,他静静待着陛下开口,待到了,就预备着老实交代。陛下的眼睛放在各宫里,发生什么他都知道,只有自己老实交代。
他结巴地道了,恨不得将他冒出多少水也一同告知陛下,脑中冒出情态,他不合时宜的顿住,还是补上一句不该补的,道三殿下失去了神志,只能任人摆布。
这话的浅意思显而易见,是已然学会如何做君王的太子,还是没有血缘无足轻重的三殿下,天平朝哪边倾斜,自然是不用多说的。他补了这句,意思便是,谭卉不是刻意的,甚至还可能被强迫。
皇帝表情没什么变化,只不咸不淡的评价一句荒唐,就没了什么大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