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下,埋头辗转于他的锁骨、颈间,舔舐那轻轻滚动的喉结,引起那喉咙深处颤抖的喘息。
“……呼……嗯……”
白汝栀墨发散乱衣襟大敞,被碾压着欺凌入骨,绷紧着腰背在一次次骤然的贯穿中微微战栗。
“发什么……脾气……谁惹……嗯……你了……”
他苍白的面颊浮着情欲的潮红,鬓边浸出了薄汗,墨发勾缠着肌肤,月光下湿漉漉的五官因颤抖而更脆弱优美,断续如丝的气音像丝线将彼此静谧嵌合。
晋楠若撕咬着他的唇瓣,像一头蛮不讲理的野兽,双臂牢牢将苍白的美人死死锢在身下,不管不顾穿透着他的身体坏脾气地冲刺、发力,直将滚烫勃发的物什贯穿至小皇帝腹腔最深处,不放过每一次动如鼓擂的心跳和喘息。
白汝栀的衣衫被汗水湿透了,散乱不整地挂在身上,纤细修长的腿锢在晋楠若劲瘦的腰上,墨发倾泻流散在苍白滚烫的肌肤,深入到极致时如虾米紧绷起腰身,喑哑呻吟着意乱情迷地吻他。
比起晋楠若的粗暴、掠夺,他的吻轻而珍爱,像雪白温柔的羽毛从层云之上飘落,带着包容一切的宽宥和治愈,明明被碾压着欺负着,却像拥着闹别扭的孩子,在激烈的情爱之中捧着他的脸庞亲吻安慰、描摹轮廓,像要在心尖上刻下模子。
“醋缸子……”
绵软的呢喃,道尽某些人的小心思。
晋楠若动作一顿,含着他的唇瓣缓了一瞬,而后更紧地压了上去,顺着那唇隙深入纠缠,大有点报复的意味。
“疼。”
猛然太深了些,白汝栀轻吟出声,骤然蜷紧了趾尖,脸色看得见发白了些。虽透着潮红暧昧欲滴,晋楠若仍松了点力道,紧紧搂着他埋下脸去,蹭进他颈窝深处,有点沮丧地亲了亲他有些黏腻的脖颈,抚摸着背脊将人圈紧。
像狗狗一样。
白汝栀心头又软又无奈,抬起手轻轻慢慢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温热黏腻的身躯紧紧相贴,彼此嵌合的地方发着烫,仿佛浓烈的心跳声连成火色,就要烧开皮肤将血肉重铸为一体。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兄长?”
月色如织,霜华顺着窗棂的缝隙淌入,落一床一枕若水清辉。
晋楠若坐起了身,扣着后腰轻轻慢慢地将白汝栀放到腿上,衣衫凌乱的清冷美人在月色里发着烫、发着光,依偎在他怀中的姿势微微挺腰抬臀,柔软纤薄的小腹肌肤紧贴在少年精瘦起伏的腹肌之上,彼此紧密相连之处温暖而潮湿,已是融为一体。
晋楠若仰头吻他,指腹摩挲着细腻如雪的腿壁,轻轻颤抖的睫毛扫过如蛛丝倾落的墨黑长发,终于肯开口:“是。”
白汝栀揽紧他的脖子,将自己慢慢往他身上贴得更紧、卡得更深,低哑的喘息随着下体满涨的贯穿而起伏,湿漉漉的发丝纠缠着滑落,黏腻的亲吻在月色里如蜜糖化开:
“……为何?”
指尖穿过漆墨色的发丝,晋楠若捧起他苍白的脸,扣住精巧的下颌辗转深吻。
“兄长……自小待我很好。母亲生我时难产而死,宫中我唯兄长一位骨肉至亲。父皇传位于我后,他便自请镇守边疆,从无半点异心……他和贤王不一样。“
“楠若……”
晋楠若睁开眼,望入白汝栀澄澈如水的眸中,借着月光,他的眉目五官如霜皎洁,眉心轻轻地拧着,口中尚且呵气如兰,苍白中泛着潮红,神情却从未如此认真。
他与他额心相抵,一字一句。
“我希望你与他好好相处。”
“可以吗?”
晋楠若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垂下眼睑,目光落在小皇帝柔软温热的唇瓣上,覆上去用力咬了一口。
“谁抢占了你的时间,谁就是我的敌人。陛下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能不能好好相处,要看你了,汝栀。”
就算很久之后回想起这句酸溜又霸道的宣言,白汝栀仍然哭笑不得。
白汝念难得回京,二人的确彻夜相谈数日,稍微忽视了他几天,没想到这家伙醋意这么大,又咬又啃压着他欺负了一整晚,白汝栀第二日直接起不来床,罢了早朝。
白槿鸢、白瑾煜姐弟十岁那一年,宫中喜讯传来,又一位小公主降生于世。
彼时情况危急,尽管晋楠若早有防备,层层看护,仍然出了岔子——早产。
算上上辈子雪地产子那一次,年轻羸弱的君王似乎每一胎都未足月而发作,时间难定,即便是江南返乡那一次,至少途中分娩也在小皇帝预料之内……
而这一次提前了更多,尚不足八月,白汝栀束着平坦的小腹端坐金銮殿之上、群臣眼前——突如其来的腹痛发作。
——被某个年轻不懂事的臣子气到当场早产。
晋楠若每每回想都要叹气。
毕竟这些年他日夜啃医书、变着法子为他温补身子,冬夏两季哄着人去皇家园林药泉静养,好不容易好转许多,这叮嘱过数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