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少学着刘耀在那儿阴阳怪气!内涵谁呢?我陈阿娇是那贪生怕死的人嘛!我今天要不亲手把刘耀救出来,还真让你们看轻了我!”
王辰笑着走出,将手揽住了他,“算我一个,你堂堂大小姐都不怕,我个莽夫还怕什么?”
杜衡进了洞去,只见满目的残枝断叶,沙土堆成的岸地被炸出一个个坑来,就连四面高低起伏的岩石上都被什么刻出了密密麻麻的道子,想来方才必定发生过一场激战。
如今洞中除了这些战斗痕迹之外,只留下河水平静的往外淌着,无论是河妖还是刘耀,都不见了踪迹。
杜衡心头泛起了不好的预感,一处处寻了来,心细如发的他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在一个土坑中,杜衡找到了一块布,那是刘耀身上的衣服,即便是在昏暗中依旧那样炽热艳丽。看那红布的边角纹路,杜衡心中的不安越发升腾,这块布是从刘耀身上活生生扯下来的!
顺着地上的痕迹一步一步摸索着,红衣布块越来越多,多到从杜衡的双手中掉落了下来。
杜衡的脚步停住,浑身的力气像是在那一瞬被抽空。他双手捧着那热烈的红,心痛得双手攥紧,红布如落花般飘散而下,洒落了一地。
他看到前方被枝藤覆盖的狭窄洞口上,挂满了红衣布条,成丝成缕,正垂在地上,缓缓的滴着血。底下滴出了一滩血水,一根汉白玉箫静静的躺在其中。
杜衡找到刘耀时,整个人如同被万箭击穿,险些便跪在了地上。
刘耀他,衣衫褴褛,浑身是血,整个人被挂在高处,正被无数的藤蔓触手侵犯着,已经不省人事。
“妖孽!!!”杜衡红着眼怒吼攻上,长剑出鞘的瞬间灵气化剑,成百上千的剑气发着亮眼白光漫天飞舞,随着长剑纷纷击出,顿时藤蔓断枝飞溅。
一声痛吟过后,树妖发出了怒不可遏的嘶吼,同时无数粗壮的触手朝杜衡扑去。杜衡怒目而视,腾地直迎而上,先是一脚重重踹回了面前的触手,接着举剑奋力一劈。只见刺眼的白光闪过,树妖最为粗壮的几条触手已经被砍落在地。
缠住刘耀的触手缓缓缩了回去,插入后穴里的也退了出来,随即带出了大量的粘液。
杜衡抬头看着这一幕,愤怒之余竟觉得热血躁动,血气上涌,直迫得脑中一阵恍惚。刘耀大张着双腿,几乎赤裸的身上沾满了粘稠的透明液体,那不断溢出粘液的后穴,即便是野狗见了也会扑去将狗鞭插入捅上几个来回。
神思俱乱之际,未曾防备,濒死的树妖撑着最后一口气,将藤蔓死死缠住了杜衡的脖子。长剑从手上掉落,杜衡整个人被举到了空中,脖子上的力道持续加重,自杜衡口中缓缓渗出了血来。
树妖得意的大笑着,浑身的藤蔓剧烈抖动,上头的枝叶发出刺耳的簌簌声,有东西从它根部滚了出来,那是受害者们的头骨。
杜衡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甘心的他艰难的聚灵于掌,一开口便是血沫流出,一用力体内的空气便愈发被挤走。
“清…乾…罡!”
一道金光直直飞出,树妖难听的笑声戛然而止,从一毛不剩的树根处寸寸灰飞烟灭。刘耀从空中坠落而下,背景是漫天飘落的燃烧着的枝叶,像是下了场绚烂的流星花雨。
杜衡接住了刘耀,同时无力的跪落在地,直直的喷出一口血来。他不顾颈上钻心的刺痛,只是将刘耀紧紧抱在怀中。仿佛失去了刘耀,他会失去全世界。
王辰一行人赶到此处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树妖成了一地灰烬,杜衡与刘耀不见了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