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如画…吾耽子兮…不可脱也…”

刘耀听不懂他稀奇古怪的话，一会儿“氓”一会儿“氓”的…用力推着他的手，却听到充满疲惫的一声叹息。

“刘世遗…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算了算了！

什么都做过了还怕被抱着睡吗？

抱就抱吧，大不了他小不了我的，这有什么？

这么想着，刘耀便放弃了挣扎，由他抱着，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感觉到刘耀平稳的呼吸和放松了的身体，杜衡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满是幸福。

刘耀这家伙，睡得真快…

怀中是刘耀香软的身子，杜衡满足地笑着睡去。

一夜无梦。

刘耀醒来时，身侧已空无一人。

原本狼藉的房间也变得整洁干净，莫不是杜衡送来的食盒还放在那儿，刘耀都怀疑昨晚的一切是自己的一个梦。

去学堂做早课，一进门便对上了那人含笑的眼睛。

杜衡微笑着向他问好，“早。”

看到刘耀来了，杜衡的眼睛在那一刻亮了，感觉整片天地都姹紫嫣红，期待着他对自己莞尔一笑。

可刘耀淡漠的扯了扯嘴角，嗯了一声便无精打采地坐到了自己的角落里。

杜衡有些失落。

旁边的王辰伸手捅了捅快要睡着的刘耀，刘耀没好气的啧了一声，“干嘛？”

“你小子行啊，啥时候跟杜衡那么熟了？”

刘耀换了一边手，“谁跟他熟了…”

王辰像只苍蝇一样没完没了，“那他怎么跟你打招呼了？诶？别睡啊，跟我说说呗！”

刘耀被扰得不行，一拳打了过去，却被握住了手腕。

“你他娘…（的有病是吧）”

未出口的脏话被吓住，刘耀看着面前的杜衡，瞌睡都被吓醒了。

王辰那龟儿子早装作认真看书的模样，笔直端坐，还装模作样地微皱着眉头，像是在认真思考书中的奥妙。

我靠…

杜衡将刘耀的手放回桌上，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一本正经，说出的每个字都让人讨厌。

“清一学规，学子不可出言不逊。下学后，交一百遍给我。”

“切…”

刘耀扭过了脸去，没有看到杜衡脸上的一抹笑意。

晚上，杜衡陪刘耀在藏书馆抄学规。已经很晚了，藏书阁中只有他们两人。

暖黄的视线中，一桌之隔外，满地的宣纸，杜衡正在旁边专注地看书。

“好好抄，不要把目光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睛，刘耀连忙低下头专心抄书，不敢再看他。

抄着抄着，宣纸上的字越来越模糊，身上也越来越无力……

毛笔自指尖掉落，杜衡及时接住了刘耀，一行血缓缓从刘耀鼻子中流出。

杜衡从后抱着刘耀，用手捂住了他的鼻子，有些洁癖的他此时沾了满手的血却不在意，另一只手连忙拉过刘耀的手号了脉。

明白了原因，杜衡自责得心口绞痛，连忙去配了药喂刘耀吃下。

刘耀醒了，见杜衡一脸内疚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我忘了提醒你那些东西不能多吃，如今你虚不受补，肝火旺盛，得修养数日。”

刘耀一听便炸毛了，“我岂止是肝火旺盛，我…”

杜衡静静地看着刘耀，刘耀不好意思往下说了，尴尬地塞了塞鼻子里的纸团。

“我知道。”

刘耀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嗯…”

杜衡竟有些失落。

那便是了，否则，他也不会主动跟自己亲近，甚至，向自己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