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认为你是贪图金玉之人…”
这话有些难听了,刘耀不屑地嗤笑,“我是个什么人,也轮不着你来指点。”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赵励有些慌了。只怪自己笨嘴拙舌,言语话头间意思竟变了味。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刘耀向来吃软不吃硬,对于赵励的找补毫不买账,
“至于这玉佩,是我和赵勉之间的事。若想取回,也用不着你这当哥哥的来撑腰讨要,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赵励继续在刘耀的雷区踩踏,越说越摸黑,“世遗…赵勉虽是私生之子,但好歹也是我神机中人,他再有错,自有家师兄长管教约束…”
刘耀听这话的意思,便是说自己欺负赵勉了,他这当哥哥的看不下去了?
“在你眼里,我便是这般了…”冷笑了一声,刘耀抱着手与赵励对视,末了,叹了口气,掏出玉佩扔给了他。“什么狗东西,我刘世遗还不稀罕!”
说罢,刘耀转身便走,再不听赵励一句。
回学堂时与杜衡打了个照面,刘耀冷若冰霜地径直走过,直接将王辰拽了出去。
“我把玉佩还给赵励了。”
王辰震惊得嚷嚷起来,“赵勉钱还没还呢!你怎么就把玉佩还回去了?!”
刘耀的脸上还带着怒意,“他哥哥说的那么难听,倒像是我见钱眼开似的。”
王辰无语地直锤大树,“你管他说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刘耀嗤之以鼻的耸了耸肩,“到底是他哥哥,还是他家的传世宝贝,他自然不满了。”
“你也真沉得住气,他那么说你,要是我,我不大嘴巴抽他!”王辰气得跳脚,恨不得立刻抓了人来试练一番,“他自己弟弟不见他管好,做出这等没脸面的事来!有人管了,他倒是非不分,责怪起你来了!从前怎么不知道他是这种人!”
刘耀拍了拍他的背,劝他不要气坏了自己,“算了算了…师姐的生辰礼,只能我们想办法了…希望师姐能开心一些罢…”
王辰缓和了些,坐在棵树桩上,“几百两倒是没什么,只是白白轻饶了贱人,我心里堵得慌。”
刘耀伸手将树桩上的枯树皮扯下了一片,眼底有些失落,“人要脸树要皮,赵励既然如此想我,早知道也好。”
树皮被王辰一把抢过砸在了地上,像个泼妇似的骂道,“我看他们那家人倒是没怎么要脸!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算了!我堂堂摘星四公子,有本事他们弄死我!”
王辰发起火来活像头倔驴,竟背着刘耀在赵家两兄弟面前大闹了一场,引得众人围观。那衣服上清清楚楚写着字据,可赵勉当时借着夜色故意写得潦草,还想不认,被王辰指着鼻子破口大骂,难听得连赵励都听不下去。
“王公子,口下留德。再无事生非毁人清白,休怪神机不顾枝亲同道之情!”
神机大公子的坐镇引得看客们一边倒的责骂王辰,势单力薄的王辰百口莫辩,气得都快撅过去。
“依我看,这德还是你们留吧…”
于嫣然及时出现,不顾名声地将赵勉亲笔书信公诸于众,在场之人无不哗然。
陈妍也作证,赵勉行事不端,几次三番纠缠山中女同道。柔柔弱弱的小师妹讲起道理来也是牙尖嘴利,“到底是谁在无事生非?谁在毁人清白?神机阁贵为四大名派,怕不是滋生小人之地…”
赵励终于得知了事情的前后因果,恨不得将赵勉活活打死。
不止是为了他欺负嫣然师姐的事,更是因为…
平白无故惹得刘耀对他失望至极,以后恐怕连做朋友也难了。
当天夜里,赵励便去找刘耀道歉。刘耀不愿搭理,他竟不嫌害臊地一路从学堂跟到了刘耀的住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察觉不对的杜衡也一路跟在后面,这才知道,刘耀一开始便骗了自己,他分明与自己同住东区,而且中间只隔了一片桃林,两人只要一开窗便能相对。
眼看着赵勉纠缠不休,竟跟进了屋内!刘耀的屋子,连自己都没进去过…
杜衡醋意大发,平日冷静淡然的他竟失态地踢碎了一块石头,抽出长剑在院中练了起来。
屋里的两人未察觉院子里的动静,气氛压抑得可怕。刘耀玩世不恭地抱着手坐在桌上,赵励连忙将东西呈了上去。
“这是赵勉欠你们的钱,之前是我未弄清楚,说出那些混账话来,还请你收下。”
“哟哟哟…别别别别…”刘耀冷笑,“赵大公子切莫这样说,您怎么会混账呢?我刘耀本就是贪财之人。只是这金玉之物太少了,我看不上,你还是拿到它该去的地方吧…”
这阴阳怪气的话让赵励羞愧难当,“世遗…你说这话便是不肯原谅我了?”
刘耀嗤之以鼻,“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没说错啊…我是欺负了赵勉,也敲诈了他银两。”
看着他冷脸自黑,赵励便知他是真生了气,“你是为了代他赔罪,王辰都与我说了,这钱你们是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