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还没来吗?有吃的吗?我饿了!”
马上就有教士回答:“请稍等。烟熏火腿和甜面包圈配黄油可以吗?”
听到有好吃的,灰狼精神一振,看来教会也不算太坏。只是这教士的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会客室的门被打开了,灰狼盯着进来的烟熏火腿和甜面包圈,食指大动。等他看清了捧着餐盘的人时,他愣住了。
亚当笑盈盈地望着他,像看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
“怎,怎么是你?”灰狼瞬间失去了大部分的思考能力和语言能力,他呆愣愣地望着‘死而复生’的亚当,“你,你没被教会处死?”
“你觉得我像鬼吗?”
灰狼大叫一声,冲过去紧紧抱住亚当。
太好了,原来有人活下来了。他的梦,还没有完全破碎。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呜呜地在亚当的肩头哭了起来,那是一种无家可归的犬类重新找到家的呜咽。亚当感受着这个比他高一头的男人的委屈,灰狼的鼻涕眼泪全蹭到了他的肩头。他抚摸着灰狼的脊背,像是给一条狗顺毛:“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没死。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灰狼松开亚当,他这才难堪地意识到自己在亚当面前很不帅气地大哭了一场。他一边抓过甜面包圈大嚼以掩饰尴尬,一边眼睛亮晶晶地向亚当打听:“酒窖里还有其他人活下来吗?”
亚当轻叹一声,“只有我。”
灰狼停止了咀嚼。他忽然认清了亚当身上的衣服——是教会的黑袍。他心中涌起一个可怕的猜想。
他放下面包圈,嗓子里藏着愠怒:“是你出卖了酒窖?”
“不是我。我活下来也只是运气。至于这个,”亚当捏住身上的长袍,“如果不加入教会,我还有别的活路吗?”
灰狼长舒一口气。不知为什么,他相信亚当说的话。他为自己恶意的猜想而后悔,于是重新捡起话头:“你剪头发了,我一开始差点没认出来。”
“主教剪的,他大概不喜欢长发。”
“短头发也很好看,”灰狼真心实意地夸奖,“你光头都好看。”
亚当忍俊不禁,“你放屁。”
“我说真的,你啥样我都喜欢。”灰狼吃完最后一片烟熏火腿,舔舔手指,“可惜你现在当了教士了,我怕是没机会了。”
亚当眉毛一挑,“就这么放弃了?你当初不是说下次继续吗?”
灰狼眨巴眨巴眼睛:“还有下次吗?”
亚当把会客室的门关紧,反锁:“主教要到晚上才回来。”
灰狼听懂了亚当的暗示,他吞下一口口水:“这里是主教的会客室。”
“你害怕?”亚当似笑非笑。他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把长袍从肩头拉脱。
看着亚当露出的雪白的肩头和锁骨,灰狼的脑袋“轰”的一声爆炸了。“他妈的,来就来,老子今天死在这里也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