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一推门,就看见李施恩正惊诧地研究着被扒出来的他的一箱子小玩具。
虞佑春绷不住了。
吴钧泽感觉自己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他只能紧紧抓住在他身上不断耸动的男人,仿佛他是自己求生的唯一木板。只不过郑予既是风暴的制造者,又是拯救他的救生板。吴钧泽感觉自己快裂开了,生理上的剧痛几乎令他昏厥,狭小的穴被巨物粗暴撑开,肯定出血了,吴钧泽迷迷糊糊地想。可是郑予耸动插入的力度愈发的大,仿佛那处只是一个无生命的套子,郑予安慰他,有血出来是因为这是他的第一次,以后就好了。吴钧泽掐着手,指尖发白,指甲深深掐入肉里,他真的好痛,痛不欲生,从小受宠的他哪里受过这种疼痛。可是,只是痴痴看着郑予,看着他因情欲而从额头流下的汗水,他的心就莫名酸胀,满足得发胀。是啊,为了郑予,这点痛能算什么呢?吴钧泽抱着郑予的头,努力上扬身体,他想吻他。可郑予只是侧过脸,朝他屁股上用力扇了一巴掌,“别闹”,他操得更厉害了。吴钧泽呆呆地想,可能是郑予现在太忙了吧,他躺好,尽量放松身体,那里已经肿了破了吧。
李施恩正绞尽脑汁地想些辩解理由,虞佑春精神恍惚地想自己该说什么来解决这社死的场面。沉默,是今夜的康桥。“你怎么找出来的?”“人都有欲望的,这样说明虞哥你身体很健康。”两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说出来,气氛更死沉了。“刚刚你的柜子响得很大声,我打开看了一下,然后就是这样了。对不起,我知道不该随便翻别人东西,但是.......”李施恩手足无措地解释,虞佑春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冷淡。“我知道了,我今天有点累,请你先回去吧。不好意思。饮料你带着吧,还是凉的。”李施恩眼睛通红,他低着头强忍着泪颓败地走出去,怎么办啊,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这下全完了,都怪他自己。
虞佑春瘫在床上,虽然李施恩翻东西不对,但毕竟是自己没放好才造成的。而且那全是各种小玩具,李施恩以后怎么看自己啊。不过酷哥就是酷哥,他思考了会就冷静下来。李施恩不会说出去的,讲出去对他也没好处。真讲了又不会掉块肉,无所谓。至于自己跟他的关系嘛,本来就不是特别熟,断了应该也没关系。于是虞佑春打开电视,继续休闲。他这般淡然的态度,和另一头焦急懊恼抱头大哭思考解决方式的李施恩,形成了鲜明对比。
吴钧泽回到家,强忍身体的阵痛,划掉虞佑春发来的一条又一条消息,上网搜着该怎么办,他疼得要死了。但是郑予给他发消息了,他叫自己“我的宝贝”“我的小猪”,吴钧泽说不清什么感觉。明明生理上遭受巨大的伤害,郑予甚至连问都没问,但是只要他一发消息,这样称呼自己,他就莫名的快乐,仿佛全身的胀热疼痛能消退。吴钧泽双腿打着颤,进浴室清洗,他差点死在里面,不愿意再去面对由下体扩展到四肢的疼,里面还是有血,一点一点地往外流。他疲惫难忍,缓慢地回到床上,妄图用睡眠治愈一切。他发高烧了。
虞佑春恨铁不成钢,但依然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吴钧泽,他脸色发白,两眼无神。吴钧泽感觉下面舒服很多,没那么疼了,他知道虞佑春给他上过药。他只是揪着虞佑春的衣袖,眼神满是哀求。虞佑春深深叹了口气,摸着吴钧泽的额头,“睡吧”。吴钧泽的泪全掉下来了。
“你最好对吴钧泽好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虞佑春面色不善,搭在郑予的肩上的手恨不得把骨头捏碎。郑予轻轻笑笑,“那要看他有多喜欢我了。”虞佑春盯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吴钧泽请假在家里休息,他还记得他用冷饮吃多了发烧做借口搪塞父母时,虞佑春眼底的悲哀无奈。他翻个身,自己就是贱啊,不愿意相信郑予把自己就当做泄欲工具,哪怕郑予对他好一点,他也能坚持下去。
虞佑春一进班,就发现大部分人集中于他的古怪眼神。他皱眉,冷笑一声,没想到李施恩真说了,都传到他们班了啊。最近没件好事发生,他大阔步走到座位。
一大束新鲜欲滴红玫瑰用淡黄色的包装纸包裹,金丝带缠好完美的蝴蝶结,安稳地放在桌上。旁边有个黑色丝绒盒子,虞佑春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一对做工精美的蓝宝石耳环,宝石切割成椭圆形,周边镶着银色金色的花纹,熠熠生辉。虞佑春惊讶地回望四周,这,这都是什么啊?旁边的同学清清嗓子,指了指他的桌肚。虞佑春从里面摸出一封信,上面还印有火漆,喷过香水。信很简短:对不起。虞佑春,我喜欢你!信有点皱,似乎被水打湿过。上面没有署名,但虞佑春知道是谁。
虞佑春不是没收过情书,但这一份让他心跳得极快。不是因为上面的香水味太浓,那是因为什么呢,虞佑春自己不知道。他脸绯红,蜜黑色的皮肤显得更诱人。马上快上课了,虞佑春手忙脚乱地收拾着。那玫瑰花太多了,抽屉塞都塞不下,虞佑春只好把它放在桌椅旁边,懒懒的一束玫瑰依靠在虞佑春腿旁,开得更旺。那对耳环,虞佑春不是傻子,知道这和自己去小店几十块随便买的不一样。他将盒子放在笔盒里,深呼一口气,李施恩,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