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一笑,“好啊”,他说。
吴钧泽工作起来很帅,正直的双眼炯炯有神,一丝不苟地抽茧剥丝处理问题,发号施令时没有以权弄势的作威作福,而是由衷地令人信赖。那副正派模样,随便一张照片都可以做成海报然后说是参与选举的政府官员,可王好古知道他沉溺于性欲的诱人,但吴钧泽的一举一动都令他沉沦。他偷偷摸摸地看着吴钧泽,想趁工作交接的时候多欣赏他的样子。这种距离很近,但王好古不满足,他渴求的是心贴心的交流,只对他一人的好。
十五年前的匆匆相遇,病床旁吴钧泽不厌其烦地询问,没事找事尬聊很烦,王好古一开始这样认为。但有些东西一旦习惯,就会由厌烦变为应当,王好古已将话语如连珠炮发出的吴钧泽列为日常。为什么一个高中生会这么幼稚这么好动,王好古不明白,但不得不说,他喜欢这种活泼。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留下联系方式,一天醒来,就发现旁边换来了令个人,死气沉沉,非常符合医院生死的过渡带。王好古侧着身子,落寞地回忆着吴钧泽的叽叽喳喳,幸好他知道他的名字,吴钧泽,还知道他比自己大七岁,希望他们有朝一日能再相遇。
郑予压抑住心中的激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吴钧泽正自信干练地谈论着公事,毫不掩饰自身光芒,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他扭头微笑,“看来郑总也很赞同我的观点啊”。人是会变的,郑予又想起十五年前,青涩的,柔软的,不懂得拒绝的吴钧泽,眼里只有自己的吴钧泽。现在的吴钧泽,各方面出众,做事从容不迫,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只是他不再会眼里只有自己了,郑予的心酸涨涨的。
一散会,郑予立马找吴钧泽私下交谈。
“郑总有什么事吗?”吴钧泽不解。
看吧,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想叫了,郑予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呼吸不上来。
“还是叫我郑予吧。我是想和吴总你交换个联系方式,后续好继续沟通,也更方便一点,可以吗?”郑予期待地望向吴钧泽。
吴钧泽撑着桌子,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定定地看着郑予。自己以前无论多么努力,多么委屈求全讨好他,甚至不顾虞佑春的阻挠把自己交代出去,还努力找补,都没有看见过郑予露出这样痴求着迷的神情,多少年过去了啊,复杂的情绪慢慢从心底的角落扩散。他曾盼望过,想象过,哀求过郑予恩赐的一点点怜惜,哪怕是假装的也好,只是郑予连伪装也懒得伪装,仿佛吃准了自己不会离开。
只可惜啊,他早就不是十五年前的吴钧泽了,吴钧泽漫不经心。他现在倒是很能理解郑予当时的心情,郑予只是不爱自己,以及想找个逼操还不用负责。
“你还想操我。”吴钧泽很笃定,目光直直地打向郑予。
郑予急忙否认,他手忙脚乱,“没有,没有,是真的,我只是想和你重新联系,没有这种意思。当年是我的错,很抱歉伤到了你,我想弥补自己的过错。现在我们先做朋友,可以吗?”,他越说脸越红,一直以来冷静平和的眼里充斥着小心翼翼的希望。
你以为自己是聂赫留朵夫吗,演复活的戏码来了?醒醒吧,我又不是玛丝洛娃,又不会去西伯利亚挖土豆,吴钧泽在心里吐槽着。他现在可以很平静地欣赏郑予的表现,没有丝毫反应。
“你说够了吗?说累了歇歇,等会继续”,吴钧泽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扭好瓶盖送到郑予面前,关切地询问。
郑予语塞,但他还是接过那瓶水,“谢谢。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现在只要你给我答复就行。”他依旧期待地看着吴钧泽,湿漉漉的像小狗的眼神不符合地出现在他脸上。吴钧泽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可怜委屈的表情。
“其实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你不用为我担.......”郑予似乎还怕他为难,特意加一句。
“可以啊”,吴钧泽点点头,打断他的话。
郑予震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他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他本觉得依吴钧泽的性格,起码要给自己来几拳怼几脚才行。他愣愣地立在那里。
“你不是要加吗,快点,喏”,吴钧泽有点好笑地看着郑予的呆样,掏出手机,刷新二维码。
那是他们当年用的通讯软件,郑予感叹,物是人非啊。但好在吴钧泽答应了,也许,也许他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情在的?郑予充满幻想,边慌忙不迭地从西装口袋摸出手机,打开扫着码。
“太好了,你没有拉黑我”,郑予没话找话,扫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
这下轮到吴钧泽震惊了,他奇怪地看着郑予。这个智商,是怎么做到副总的,还说他们公司全是一帮子蠢人?综合刚刚的表现,郑予这个走向不对啊,就像是贵宾犬突然变异成哈士奇。不对,说郑予是狗,简直是辱狗了,罪过罪过。
“你这么多年不换号,也是挺厉害的”,吴钧泽皮笑肉不笑。
郑予这才反应过来,他尴尬得不敢吱声,自己只是太激动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我先走了,拜拜”,吴钧

